正文 第20章(1 / 2)

第 19 章

都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根本不存在單純的友誼,這句話是對於的,在朱桂花和劉浪之間存在的東西可能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尤其是劉浪,他自以為的友情也許已經悄悄的改變,當然,打死他也不會往愛情那方麵上想,老早就給定了位,她的一切都不符合他喜歡的類型,但卻很對他擇友的標準,心理暗示給的多了,人也就容易犯糊塗,可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沒道理,感覺對了明知道這不是你要的菜,但卻非常對你的胃口,朋友也隻不過是理不清頭緒的借口罷了。

再觀朱桂花,明明是她的菜,但是她卻怎麼也不敢動筷子,劉浪對於朱桂花來說可能是西洋大餐,拿著筷子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而且這兩樣放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都不配套,索性放棄不吃了,可她怎麼忘了用手抓呢?那可是人類最原始的進食方式啊!

哎,怪隻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幼小又脆弱的心靈被狠狠的傷過,被唾沫星子溺死過,怕了,嚐過那滋味,她選擇了保護自己,沒事裝裝瘋瘋賣賣傻給自己套上一層保護色,但終究還是小女人一個,希望有副肩膀可以依靠,隻是劉浪這副肩膀太過昂貴,不是她能要得起的。

一切的起因都是7歲那年發生所發生的可怕事情……

桂花的童年生活可真是磨難多,幾歲的孩子本該是天真快樂的,可她卻是生活在布滿烏雲的家庭中,父親的事業不順,她和媽媽自然成了發泄對象,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了陰影,隻要父親一回來她都會躲的遠遠的,因為她不知道哪句話會激怒父親,後果就是一頓打罵,她不知道原先那個疼愛她寵著她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隻知道她的家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了,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所以她總是讓自己盡量乖一點盡量少說點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安然度日,可是媽媽也變了,許是太多的悲憤壓抑得太久,久而久之就全部轉嫁到了她的身上,與父親爭吵過後傷痕累累的母親都會紅著眼睛對她怒吼,母親說她是個累贅,父親說她是拖累,她很怕他有一天會因為生活上的拮據而丟棄她,而沒過多久,這樣戰戰兢兢的日子結束了,在父母最後的一次爭吵當中,父親措手殺了母親,當著她的麵,母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滿地猩紅色的鮮血,那樣的觸目驚心,她趴在地上使勁搖晃著媽媽的身體,即使她曾打罵過她,但她也不想失去母親,而父親就一直呆楞在那裏,從開始的錯愕驚慌轉到平靜,然後抱起了她,狠狠的抱住,默默的流著眼淚,而那個時候她仿佛又看見了曾經疼愛過她的那個父親,而那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

因為沒錢,那些所謂的親戚早就沒了來往,她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之後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在那之前,她聽到的最多的是別人對她家的指指點點,還就是說她有多麼可憐。

在福利院的生活是平靜的,剛開始會想家,想爸爸,想媽媽,久了,也就那麼回事了,那裏都是沒人要的孩子,誰又不可憐?苦難的人很多,努力生活是唯一的出路,抱怨、責怪都無濟於事,因為人活著就得吃飯,那些情緒填不飽肚子。

隻有把那些疼痛壓在心的最底下才能好好生活,試著遺忘,試著別讓它們跑出來捆饒自己,隻是它們有時候還是會跑出來,心痛了,就吃塊蛋糕解痛,一塊不夠就再來一塊……

“桂花?桂花?”

“啊?”肩頭的搖晃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劉浪俊帥的臉就在麵前,對了,他們在咖啡廳聊天,一時之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她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又想起了那些事情,是因為那個日子快到了的遠古吧?

“心裏有事?”看到她蹩眉,他也跟著擰了起來,不知道她剛才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就連蛋糕也忘了吃。

“沒有。”抹了把臉,她對劉浪搖搖頭。

“是嗎?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

“我能有什麼事,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腦子不怎麼好使。”拾起叉子她戳了口蛋糕放在嘴裏,甜軟的味道讓她眯起了眼睛。

“別什麼都放在心裏,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她的表情轉得太快,快得不真實。

“真的沒事。”三兩下她就把蛋糕吃完了。

“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就別敷衍我。”他看得出來她有事。

唉……他們止步於朋友,要說嗎?

“明天我媽忌日,有時間陪我去上墳嗎?”她收起了笑容。

“好!”

一年中隻有清明節上墳拜祭的人最多,在這樣的寒冬臘月的天氣墓地裏沒有多少人,朱桂花站在母親的碑前不發一語,平靜的表情下看不出她的想法,墳前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劉浪知道,她在難過。

他們到這兒的一路上她隻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一直靠著車窗向外張望,冬天荒蕪的郊區沒有什麼好看的,她沒有焦距的眼神說明她在想事情,是在想那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