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範劍也離開了座位,“那就一起回家!”
“什麼?”寶六還以為他會識相的離開。他卻要說一起回家?那是她家!
沒錯,沒離婚前是他們的家,可是現在那房子的戶主上是她的名字!
範劍打定了主意,拖著牛寶六走向門口,今天非要問個清楚,他到底怎麼她了,連句好話都不能和他說,她吵,她鬧,她要離婚,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你放開,流氓!”
“我就流浪到底了!”範劍從她口袋中搜出鑰匙後把她一把抗在肩頭。
“救命啊!你個臭流氓!救命啊……”牛寶六對著那幾個女人呼救,可惜她們紛紛有禮的對她笑著揮手告別,她的尖叫隨著關門聲淹沒。
“沒戲看咯。”於小魚夾了一口涼菜。
“跟去她家啊。”
“我沒那嗜好。”最多趴門聽聲。
“跟你們做朋友真是不幸。”劉浪沒想到那倆人會演上這麼一出“綁架”,看得他有些傻眼。
“所以我們不是朋友,是吧夥夫?”龍輕顏慢慢的夾著菜很享受的把它放進嘴裏。
“你…….”劉浪眯了下深邃的眼眸,看向那個隻忙著吃東西無意出聲幫他的朱桂花,咬咬牙,“我是做給她吃的!”
“哦?”龍輕顏和於小魚互相望了一眼,狹促著雙眸靠近裝傻假吃的朱桂花,“他對你可真好呀……”
這一餐吃的最開心的就是朱桂花,吃的最鬱悶的是劉浪,憑啥他累死累活去下廚做給那幾個三八吃?憑啥她們吃完抹抹嘴就走人留下爛攤子要他收拾?
在廚房刷碗的劉浪越想越氣,他是不是有病啊?搞得自己跟個傭人沒兩樣!回頭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大爺”,那“大爺”正好也在看著他,他瞪了一眼朱桂花,“你早晚懶死。”
“那我肯定是死的最幸福的人。”朱桂花笑眯眯的抓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大口。
“你最好離那幾個女人遠點,沒有一個正常的。”一個敲詐前夫,一個毒舌婦,張嘴準沒好話,要不是好男不跟女鬥,他真想掐死那個叫龍輕顏的女人,還有那個於小魚,她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是不是穿條紅內褲她就敢從樓頂跳下去了?
“你最好別得罪她們。”這是忠告,否則吃虧的絕對會是他。
“哼。”劉浪撇撇嘴,他是懶得理她們。“你要不要考慮搬家,我幫你找房子。”
“不要,這兒房租很便宜。”朱桂花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繼續啃蘋果。
“不會吧?這有60多平吧?”雖然這房子簡陋的跟清水房差不多,但是空間很大,應該不會太便宜吧?
“這小區就我這間房租最便宜,其它的都很貴。”這是有原因的。
“為什麼?”洗好碗劉浪抹幹淨手上的水走進屋裏,一顆蘋果胡就扔到了他腳邊。“你就不能下床動一下嗎?”他揀起蘋果胡扔進邊上的垃圾桶。
“原來租這房子的是兩個大學生,因為考試成績不理想恰好又被逮到合租的男朋友帶別的女同學來過夜,那女學生萬念俱灰之下上吊自殺了。”她露個陰森森的笑容指指上頭的日光燈,“就吊死在這上麵,聽說那女孩還特意穿了套紅衣服。”這事鬧的動靜挺大的,所以一聽說是這裏再便宜也沒人敢住,她是不介意這種事啦,隻要價錢便宜管它這裏會不會有厲鬼,反正住了這些年了也沒怎樣。
看著那根灰黃的燈管劉浪打了個寒戰,光是每天夜裏都得麵對那根燈管就夠糝人的,不自覺的他腦中浮現了個紅衣女鬼的樣子,這樣她也敢住?
“你害怕啊?”
“我……怕什麼!這有什麼好怕的?”劉浪僵硬的否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她會和那幾個三八搞在一起,她根本是最不正常的那個!他怎麼把她給忽略了?
“既然你不害怕就幫我擦擦燈管吧,我站椅子都夠不到。”聽完這話劉浪立刻黑了臉,看著他那模樣朱桂花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男人麵子最重要,她很懂。
什麼?要他擦那個吊死過人的燈管?“那個……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噗…….哈哈!”她忍不住了!
“朱桂花!”她的笑聲一爆發劉浪的臉色迅速由黑轉紅,怒瞪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
“哈……幹嘛……哈哈我又……沒說什麼!”
“你笑吧!我走了!”他撈起朱桂花拿走壓在她身子底下的外套。
“生氣了?”見她要走她才收斂了些笑容。
“這樓裏的女人全是瘋子!”
“那燈管你還幫不幫我擦?”他生氣都這麼可愛,真想笑。
“明天再說。”劉浪瀟灑的穿上外套,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又轉回來,“別太晚睡。”
“拜拜。”
臨走時他順手撈起幾個垃圾袋,他算是領教到她有多懶了,否則一個女人的屋子不會比狗窩還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