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屎尿多。”她還以為她哪不舒服了呢,醫院刺鼻的來蘇水味叫她快嘔出去了。
“孕婦本來就尿多好吧。”
“才懷孕幾個月呀……”她獨自嘟囔著,牛寶六早就跑去廁所了。
醫院裏的人來來往往,朱桂花走到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透口氣,一對男女也朝門口走過來,那女的哭著攙扶著走路一拐一拐的男人,她隻看到了那男人半邊側臉,頭上纏著紗布,眉骨也貼了塊紗布,嘴角腫的老高。
真慘,她在心底歎了一句,不知道那邊臉啥樣。
那倆人也越走越近,朱桂花也看見了那男人的那邊臉,腫,這一個字可以概括了,而且手上也纏了一圈紗布,整個人看起來快趕上木乃伊了,隻不過這張慘不忍睹的臉起來有點眼熟。
那個周身是傷男人看到她後停下了腳步,扶著他的女人不解他為什麼停下,順著男人的目光看見了朱桂花。
“劉浪?”朱桂花不太確定的問了句。
是他吧?輪廓很像。
“桂花。”他幹澀的叫出她的名字,聲音嘶啞的像砂紙。
果然是他!天呐,他怎麼傷成這樣子?
“你……你……”朱桂花不敢相信這個慘不忍睹的男人真的是劉浪,她從頭上下又盯著他看了一遍。
“你生病嗎?”劉浪看出她的訝異,但沒解釋他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沒……”他是出車禍了嗎?
她還沒從劉浪為什麼受傷的問題繞出來,而劉浪看到她手上拿了了幾張單子,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待看清那上的內容後,腦子轟隆一聲,下一秒整個人倒了下去。
“大夫他沒事吧?”朱桂花不安的問著正在給劉浪做檢查的醫生。
“沒事啊,剛才不是都檢查過了,都是些皮外傷,手腕有些骨裂,但沒多大問題,應該不至於導致暈厥。”大夫扒開劉浪的眼睛看了又看,因為沒看出為什麼會暈過去就順嘴胡謅了句,“可能是腦震蕩引起的……”
“什麼?腦震蕩?”朱桂花大叫了一聲,腦中浮現了植物人3個字,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把大夫嚇了一跳,因為太突然了,剛才陪這個男人包紮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默默的掉眼淚,而這個後來的除了擔憂外根本沒有要掉眼淚的跡象,突然這麼一哭,哭的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小點聲,輕微腦震蕩而已,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大夫斜了朱桂花一眼。
“不會變植物人?”明白過後朱桂花抹了抹眼淚。
“我什麼時候說他會變植物人了?等他醒了就回家吧。”大夫丟下這句話狠狠白了朱桂花一眼後出了病房。
病房裏,劉浪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李果被剛才朱桂花一哭也忘了掉眼淚了,聽劉浪剛才喊了她的名字,她就是劉浪喜歡的人吧?
感覺到李果在盯著自己看,朱桂花有絲不自在的對著她笑了一下,心中猜想著她和劉浪的關係。
“我叫李果。”李果首先開口。
李果,她就是李果,朱桂花心裏一陣刺痛,親眼見到的遠比聽到的還叫人來的難過,劉浪不是說李果走了嗎?騙子!
李果看到朱桂花臉上一會白一會紅的,心想可能是誤會了吧,連忙解釋,“我沒和劉浪複婚。”事實上她早就離開劉浪那了,她先是回了農村老家看看爸媽,在家人的支持下,她拋掉沉痛又回來了,不過不是回劉浪那,而是找了個工作開始新的生活,劉浪給她買了個房子,她沒打算要的,但劉浪堅持說就算是彌補以前的贍養費了,她現在一個人過的也挺好的,靠自己生活著。
他們真的沒在一起?在沒在一起都不關她的事,她高興那個幹什麼!
撇下心底那一點點雀躍,朱桂花換了個話題,“他怎麼傷成這樣?”
被她這一問,李果又紅了眼睛,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是王立偉幹的!”
李果把知道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是劉浪晚上回去後被人從後麵套上了麻袋,然後就是一頓毒打,打夠了人走了,劉浪也沒看見人長什麼樣,他平日沒和什麼人結仇,隻有王立偉,他姐夫知道他拿次品衝上等貨中飽私囊得罪了很多客戶後把他踢出了公司,而且他還被劉浪揍過一頓又知道李果跟他在一起,新仇加上舊恨,一想就知道是誰暗地裏對劉浪下手了,不過就算心知肚明是誰但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沒憑沒據報案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