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意識有些模糊。
荊棘冠帶來的疼痛,實在超過承受極限,意識模糊已經是輕的了。
頭冠歸位。
一股清流出現,星塵頭腦一清。
他賭對了,完整對稱的荊棘冠,透出一股清清涼的氣息,盤旋在他腦中。
同時,治愈著他的傷口和精神。
疼痛感盡去,苦盡甘來,說不出的舒服。
沒有聚焦的眼神,重回銳利。
一道道信息,不斷從荊棘冠中湧入他的腦海。
隨著信息傳遞,暗紅色的氣流,也被荊棘冠收回。
血液形成的紋路,也逐漸隱而不見,重新變成一個造型奇怪的頭冠。
紅色的氣流,讓張天覺得熟悉,眼睛在荊棘冠上來回掃過。
心中轉過各種想法,神色不變。
隨著信息湧入,星塵陰沉的臉色慢慢褪去。
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敢置信。
而後,看著愛麗絲突然冷笑了起來,似乎瞬間信心大增的樣子。
愛麗絲摸不到頭腦,荊棘冠剛剛的表現,確實很唬人。
但有西露這個例子在前,愛麗絲也猜不準星塵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胸有成竹。
她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過,猶豫從來不是愛麗絲的作風。
魔力尚存一半。
西露雖然讓她見識了人類的狡詐,玩陰謀詭道,愛麗絲是自愧不如了。
但反過來,今天一切,就都以力破之吧。
愛麗絲始終堅信,魔導師的力量,對這些學徒來說,是絕對無可匹敵的力量。
星塵的速度,卻比愛麗絲更快。
他是個年輕人,沒西露那麼深的城府,也不懂得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星塵隻知道,麵前這幾個精靈,是將他逼上絕路的罪魁禍首。
森白色的魔力,再次從星塵手中洶湧而出。
破敗的顏色,如同經曆了億萬歲月。
而且詭異的,這魔力比巫毒藥水所產生的魔力,不知精純多少。
方方正正的魔力,猶如實體。
和愛麗絲洶湧彌漫全身的魔力,當然無法相比,但卻更加凝實。
魔力一放,一圈圈森白的咒文,圍繞著星塵旋轉不已。
猶如一個個白骨雕刻的藝術品,絲毫看不出是能量凝聚的魔力。
運起冥想回路,星塵比剛剛使用巫毒藥水時,不知熟練多少。
根本看不出是靠著外力的魔導師。
隨著冥想,咒文凝聚,一層層複雜又充滿美感的模型構建著,由內至外。
一個白骨鎧甲的模樣,鎧甲尖刺猙獰,和荊棘冠有的一拚。
散發著破敗的白芒。
似乎人看一眼,都會被這光芒腐朽一般。
星塵腳下的古樹被白芒一照,瞬間腐朽。
如經曆了千萬歲月,最後,更是腐化的連痕跡都沒有,恐怖非常。
星塵憑空而立,淩空虛渡。
顯示他,已經再次擁有了魔體境界,卻不知如何達到的。
(因禍得福啊,荊棘魔法嗎?如此威能,難道是禁忌魔法的一種?不管了,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哎,怪不得禁忌魔法如此讓人恐懼,這種力量,任誰也抵擋不住啊。)
不再分神,冷笑了一聲,星塵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