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金精一進門就瞎嚷嚷,而霞隻瞥了她一眼就迅速發現了異常。
“出來。”他站在金精麵前冷聲道。
金精一頭霧水,“什麼?”
“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他一臉冷然,眉間輕皺,這莫名的妖氣竟然能穿透他製造的結界!
誒——
隻聽一聲幽幽的歎息,似乎有什麼從金精所帶的傘裏出了來,金精這才發現到異常,嚇得把傘扔得遠遠的。
卻見霞的目光從冷厲到疑惑到古怪,一臉不可思議,“怎麼……是你?”
金精什麼也看不到,隻覺得背脊發涼,聲音顫抖地問,“到底是什麼啊,你不要嚇我啊。”
霞使了個眼色,隨後走進房間,金精隻聽得他說,“沒什麼。”
“什麼嘛,神神秘秘的……”金精小聲嘀咕著,盡管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終歸是沒膽探究。“誒,七月的事情隻好等晚一點再告訴他了……七月,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關上門後,霞皺著眉沉著臉問道。
陸與月無奈淺笑,將事情前後告訴了霞。
坐在椅子上的霞聽了陸與月的話微微皺眉,手指輕敲桌麵,“你是說,你莫名其妙地變成鬼,連屍體都沒有?”
“我想……是的。”陸與月看著他,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幫助,現在也就隻有他能幫助自己了吧。
“……這件事真是蹊蹺,照這樣說來,你的狀態是鬼,好像又不是鬼。”霞微側頭,斟酌著,好像在尋找適合的話語來表達他的想法。
“什麼意思?難道說我現在是生靈麼?”帶著一絲期待,陸與月問,也許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有誰盜走了她的身體呢,但又會是誰要害她?是他?還是……他?
“不。剛開始你躲在金精的傘裏的時候,我以為是妖。”霞淡淡搖頭。
陸與月失笑撫額,“你不會想說,我是妖吧?”那還真是三級跳啊,逆天了都。
“不是。”霞說完這話就沉默了,他總覺得他曾經在哪裏看過這樣的例子,從人直接變成鬼,從人直接變成鬼……這句話到底在哪裏看到過呢?
就在這時,一聲敲門聲響起,“霞,吃飯了。”
霞不自覺地點頭,然後才想起金精是看不到的,於是吩咐了幾句,“待房間,不要隨意走動。”
陸與月輕應了一聲。
餐桌上,金精看著麵無表情的霞,憂慮地道,“明天你能夠和我去一趟學校嗎?七月好像出事了。”
聞言,霞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金精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停頓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之前他的怪異,遲疑地說,“不會和那把傘有什麼關係吧?”
想到那聲幽幽的歎息,想到她曾經那麼靠近好兄弟,她忍不住有些聲音發顫。
霞垂眸道,“這件事你別管了。”
陸與月默默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直到門再一次打開,光亮傾瀉進來的一刹那,她有些害怕地縮到角落裏。
霞聽到響動,有些奇怪地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你過來。”
是叫她吧?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向他走去。
霞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一驚,“你幹嘛?”
他啪的一聲打開了電燈開關,光亮起的刹那,陸與月隻覺得他的眼底似乎迅速地竄過什麼妖異的光。
她感覺有些奇怪,到底是哪裏奇怪呢?
“從人變成鬼,從鬼變成人,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聽到霞低低的卻讓她猛然一驚的話語,陸與月慢慢從他的禁錮中抽回自己的手,在燈光下,無比真實的存在著,甚至她的影子都仿佛炫耀般嘲笑著自己。
“你在和誰講話啊——”
金精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當,決定好好霞商量一番,卻看到霞站在門口,不知道和誰說話,她走到霞的旁邊,卻看到霞的房間裏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七月?你怎麼在這裏?!”
盡管覺得有些奇怪,金精卻沒有多問,拿了先前準備給她的壽司過來。
看著賣相很好的壽司,她卻有些下不去手,也許是害怕了吧,吃什麼都像嚼沙子一般……
“怎麼了?你不喜歡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