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為了提高你的實力,這次本尊花了大本錢。那些靈藥都是我偷偷從靈袋裏取出的,即便是結丹修士都會眼饞,區區妖獸森林,怎麼可能采集的到?這次算是便宜你了。可惜對本尊的傷勢沒用,不然也去泡上一泡。”小狼刨了刨爪子,痛惜萬分地說道。
“不行,本尊要討一點利息。圓月升空,本尊的實力能恢複少許,對付那丫頭應該足夠。”小狼抬頭望著升起的圓月,咧開嘴,露出一口森寒潔白的牙齒。
隻見它從樹梢縱下,然後四肢趴伏在地,頭顱高高揚起,對著圓月,發出一陣低沉滄桑的狼嘯聲。一顆潔白的圓珠從狼嘴裏吐出,緩緩升起,最終漂浮在小狼的頭顱上方,頓時,月華如水般垂落而下,盡被這圓珠吸收。
這時,小狼的身軀發生了驚人變化,原本毛茸茸的四肢全部蛻化點,身軀也逐漸變大,狼首漸漸變化為一張年輕人的臉。
若是龍衣在這,一定會非常震驚,因為這張臉正是年輕道士畫像中的那個人。
完美無暇的輪廓,俊秀絕美的五官,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閉著眼睛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抖,不過睜開眼時,那深邃璀璨的光芒仿佛帶是一股漩渦,連人的心都吸了進去。
他的身體也在變化,一具令人噴/血,且不著絲/縷的身體逐漸呈現出來。
月夜下,英俊妖邪的美男抿唇一笑,笑容妖冶無比,手掌一翻,便從靈袋裏取出一套白色衣衫,穿在身上,而後雙眸望向不遠處的月牙池,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小魔女,你這麼欺負本尊,本尊是不是要討回來些利息呢?”他摸了摸在月夜下晶亮的額頭,那裏依舊傳來一陣淡淡的疼,臉上卻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腳下一點,白色身影恍若一道流光,悄無聲息地縱向月牙池。
月牙池中。
龍衣正仔細地洗著,好將身上追蹤香的氣息全部抹掉,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低低的狼嚎聲,她皺皺眉,低聲自語:“這小狼發什麼神經,半夜鬼哭狼嚎的,萬一把其他妖獸引來怎麼辦?”
池水冰涼入骨,不過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絲絲涼涼仿佛能滲入骨頭,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更讓龍衣驚異的是,經池水洗滌後,身體竟會自動分泌出一些塵垢。
這池水不簡單,作用應不光隻是洗掉追蹤香那麼簡單,正自驚訝的時候,龍衣的神色微微一變,右手一揚,手中青色的寶劍劃過一道冷光,朝著月牙池旁的一棵大樹****而去。
“什麼人!”龍衣回首,雙眸蘊含著濃濃煞氣,一臉殺氣地望著寶劍攻擊的方向。
月光斑駁冷輝,樹葉搖晃,一個清朗的聲音回蕩在月牙池上空,那笑聲不羈狂肆。
“這本是我沐/浴的月牙池,應該我問你是誰才對。”樹梢的另一側,一名白衣男子,踩著枝葉,雙手負在後麵,麵如冠玉,笑意盈盈地望著龍衣。
月色傾瀉而下,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清冷、高傲的氣息,不過那雙墨黑的眼眸,卻散發著狂肆、霸道。
聖潔與狂縱,高貴與霸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他身上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毫無違和。
“是你!”龍衣忍不住驚呼道,這白衣人正是慕容雲給她看的畫像中人。
“哦,你認識我?”白衣人唇角輕扯,露出一抹淡冷、神秘的笑容。
龍衣臉色微微一變,白衣人和慕容雲的恩怨,與她無關,她也無意摻和進去,況且慕容雲曾告訴她,如果遇到這個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該死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先是遇到紫雲狼,又遇到龍權、龍宜這些龍家的人,現在又是遇到這個神秘莫測的白衣人。
剛才那陣“淒慘”的狼嚎聲,不會是……想到這,龍衣的臉色驟然一冷,目光如利箭一般,聲音森冷。
“你把小白狼怎麼樣了?”
雖然和小狼僅是萍水相逢,有時還相互提防,但畢竟是一個隊的隊友。小狼慘遭白衣人的毒手,作為隊友的她,又豈能不聞不顧?
昔日為傭兵之王的龍衣,對待其他人雖然謹慎小心,但對待隊友,卻是生死相托,共同進退!
“你說那頭小狼,”白衣人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對龍衣說道,“來的路上,我看那頭小狼不順眼,就順手宰了。怎麼,那頭蠢狼是你的妖寵?”
宰了?
龍衣雙眉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雖然小狼有些和她不對盤,但畢竟是隊友,心裏不由浮現出一股濃烈的殺機,不過臉上卻綻出淡淡的笑容。
月色漣漪,波光跳動,龍衣站在清清冷冷的池水中,隻露出一個頭,發絲濕潤,小臉微紅,笑容清冷無暇,不摻一絲雜質,白衣人的眼神微微有些恍然。
“殺了就殺了,我和那頭蠢狼沒有任何關係。嗯……我說呢……我看到你這麼臉熟,好像在哪兒看到一樣……對了……是一個自稱紫雲觀的道士,給我看了一幅畫像,問我有沒有看到畫像上的人。”龍衣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白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