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不為所動,眼睛裏笑意閃閃:“世子說過,能設計出象棋的人物,必定不是簡單之輩。”

金柯更為泄氣:“那不是我設計的。”

柳穗笑意更濃:“世子還說,人的品性不是靠掩飾就能掩藏的住的,夫人的品性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金柯無精打采地靠在車窗上,隻覺渾身無力:“那又如何。”

“奴婢有眼睛的,這些天的相處,夫人讓我敬佩,記得您對我說過,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女人不能隻依靠男人,女子應當自強,自信的女人最美。”柳穗模範著夫人當時的神情語氣,說完,自己先笑的不可開支。

金柯懷疑地看著笑的歡暢的柳穗,嘴角一抽:“我有說過這句?”

“還說過,女子該有一份事業,而夫人的希望是能在這個古老的時代,締造一個商業王國。”柳穗坐直身子,說的一本正經:“雖然世子不希望您如此,卻也不會阻止。”

“真的?”金柯聲音充滿懷疑,她以為,以後隻能當個聽話的木頭人,最好的結果,就是混吃等死。

柳穗想起世子冷著臉交代的樣子,不由笑道:“如若不信,可以問世子。”

“……”金柯暗道這事不急,轉了個話題問道:“納蘭紅玉為什麼那麼厭惡我?”

柳穗斜著眼瞧著她:“因為一直認為大小姐納蘭嫻兒是世子妃害死的。”

金柯挑眉:“事實呢?”

柳穗眼神古怪地看著她,看的金柯莫名其妙,才聽她悠悠道:“大小姐的確是因您而死,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你們大吵了一架,後來納蘭嫻兒上吊自殺了,大小姐是邱夫人的女兒,邱夫人曾經來錦院大吵大鬧,當天便被王爺送出了城。”

“我……”金柯改口道:“世子妃沒有受到懲罰嗎?”

柳穗聲音緩慢,不時打量著她,傳遞著她的疑惑不解:“王爺說這不是你的錯,所以最後就不了了之了,從那以後,府裏再也沒人敢跟你作對。”

王爺為什麼要故意護著她呢?金柯想起昨日向納蘭澈問道為何娶她,納蘭澈不同尋常的反應。

“除了納蘭嫻兒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因世子妃而死?”

柳穗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冷地抱緊了手臂,瞧著她的眼神,又驚又疑:“還有世子妃身邊的幾個下人,似是惹惱了世子妃,被處死了。”

金柯隻覺渾身發冷,看著柳穗這個模樣,呲牙問道:“你能確定我不是謝如瑾?”

“我能確定您不是傳聞中的世子妃。”柳穗回答的斬釘截鐵。

“……”

片刻,又道:“我認識的夫人,絕非濫殺無辜之人。”

兩人回謝府時,謝管家帶著府中所有的下人在門口等候,謝府的主人雖然不在,可是場麵依舊壯大,丫鬟婆子、小廝夥夫人數二三十來人,恭恭敬敬請安,迎她入府。

謝管家看著被攙扶下馬車的小主子,很是高興跟隨在一旁,彙報府中這幾年的情況。

金柯一路走來,發現這院中的風格與王府的大氣不同,雖是商戶之家,卻處處透著精致婉約之美,假山林立,雕梁畫棟,頗具江南水鄉的風情。

對這個府,金柯似乎很熟悉,無需人帶路,就知道每條路通往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