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鴕鳥的劇烈反撲,張瑾本就受傷的身體傷的更重了,其他三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好在並不重,隻是多次施展諧術消耗了太多光源能量,幾人的攻擊越來越無力,甚至有時候打在鴕鳥的身體上連羽毛都打不穿。
躲在別處觀察多時的淩破估摸著差不多了,準備現身去補上最後一刀。
血紅色駱駝搖搖晃晃,身上到處都是傷,雖然並不深,但過多的失血使得它的體力漸漸虛弱,不過用來殺麵前的幾個光子還是綽綽有餘。
四人收攏在一起,麵對逼來的鴕鳥緩緩後退,準備隨時與它分生死,不過就算他們僥幸活下來,虛弱的他們在無之界也隻會成為另一隻暗獸的食物或其他光子的養分。
“住嘴!別動我的獵物!”
見那頭鴕鳥撲打著翅膀朝那幾人俯衝了過去,正要一口吞掉,淩破一下子衝了出去,抓起一把沙石打在它的身上。
吃痛的鴕鳥別過頭發現左邊有另一隻螞蟻對它進行挑釁,憤怒的它劃過一道弧線朝著淩破衝過來,張嘴吐出一道“箭矢”,這是由能量勾勒出的。
淩破擦著箭矢而過,施展【無影】的他身影模糊,在身後帶著道殘影。他來到鴕鳥的一側,縱身躍起,一拳打在它的頭上,狂暴的能量攪碎了它的腦子,瞬間斃命,五六米高的身體在倒下時造成巨大的震動,帶上一層飛沙。
瞟了眼不遠處的四人,淩破微微的笑了,踱步走了過去,這幾人還真是有意思,本以為要見證幾人一獸的瘋狂廝殺,結果卻看到了“情義”的存在,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你為什麼不把他們三個殺了?這對你來說並不難。”淩破指著白風,白活,黃雪三人,看向張瑾,因為這個人是這四人組中實力最強的,同樣也是掠奪光子數量最多的,不應該存在下不去手。
“我殺的都是想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想殺你?可能是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想獲得你的信任後再出其不意呢。”
“要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也隻能認栽!”說著,張瑾轉頭看了眼在他兩側扶著他的三人,接著又看向淩破。
“你是來殺我們的嗎?”
“你猜!”
“不是!別問我為什麼,不知道!”
“其實我是來殺你的。”淩破微笑著的臉驟然變冷,白風,白活,黃雪等人聽到這句話臉色突變,攙扶著張瑾警惕的盯著他。
“不過!”淩破突然話鋒一轉“就在剛才,我改變主意了,我發現我並沒有什麼理由殺你們,再見!”
看見淩破轉身準備離去,三人鬆了口氣,即將爆發的光源能量也沉寂了下來,若不是非打不可,他們絕不會輕易動手,更何況他們對麵前這個人一無所知,也不知到底有多強。
偏離四人,走向另一個方向的淩破此時心中五味雜陳,剛剛他幾乎都已經要動手了,結果到最後卻下不了手。
“我這是怎麼了!他們不過是被製造出來的生物而已,並不是真正的人。”
淩破捂著臉,深深吸了口氣,他不算是個好人,可惡人他也做不來,對這四個有情有義的‘人’,他沒有理由去無故傷人。
不過,就算放過他們,應該也活不了多久,這裏盤踞的暗獸,遊蕩的光子,哪一個不是致命的威脅?更何況還有個重傷垂死的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