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煞費苦心地在勾勒美好藍圖的同時
殘酷的現實卻一步步地把你推進深淵
黎昕說,女人都是敏感動物,她們很容易就去相信一個人,也很容易地受到別人的欺騙,特別是男人。
如果黎昕的話是對的,那麼,在同一天裏,這三個男人都受到了傷害。
潘曉海還好點,至少,他是心甘情願,雖然這其中也有被迫的成分。
“我還是不放心。”潘曉海壓著一大箱行李,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不用說,杜薇已經決定好了,而且也算是商量好了的。當然,這個商量最後的結果是潘曉海妥協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糾結。
“你又怎麼了。”杜薇從衣櫃裏把衣服一件一件往床上丟,她轉過臉來,望了一下潘曉海,“我們不是已經說好的嘛。”
“這哪叫說好呀。”潘曉海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仿佛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你這是強行要走,根本就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杜薇坐到了床邊,收拾著衣服,她現在根本不會聽潘曉海任何一句挽留的話,“公司一放假我就回廣州,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
也許,這就是對潘曉海最大的保證。
“要是你在杭州跟哪個男的跑了,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的,你讓我怎麼活?”說著的同時,潘曉海走到她身旁,從她背後緊緊地抱住。
杜薇並沒有把他甩開,而是靜靜地享受這種被嗬護地滋味。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種被照顧滋味。但今天,她感受到了,也許是因為要離開,雖然她現在的離開隻是去工作,但是,它同樣的也能感受得到這種離別的心酸,也許,在往後的日子裏,她就不能在享受這種過程。
“要不是因為你要去杭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這麼愛你。”潘曉海接著說。
潘曉海說的是他心裏想的,如果不是杜薇真的要離開廣州,他真的都不敢確定自己已經把杜薇愛得如此徹底,如果他沒有把杜薇愛的如此徹底,他就不會如此的難受。
任何一種感情,當它還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很自然,但當它真要離去的時候,你才知道,原來離別是如此的痛苦,隨即而來的是苦澀與心酸。
“我也愛你。”杜薇輕輕地說道。
這也是她的心裏話,她是愛他,但這不表示愛就會一直在一起。他們以後會在一起,但不是現在。
過了一會兒,當一切該收拾的和不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了之後,杜薇拉起一個行李箱就往外走的同時,潘曉海一把抓住了她。
“你要幹什麼?”杜薇緊張地掙紮,“你是不是想在我去之前還想把我弄懷孕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裏,也在演繹著另類的悲傷。
黎昕剛打開門,程浩澤早就站在門口,為她準備好拖鞋。
“你幹嘛呢?”黎昕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地說道。
“為你做任何事情。”
“什麼事這麼高興?”黎昕走了進去,把包往沙發上一甩,然後再把自己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今天我發工資了,所以我沒有做飯。”
暈倒,這叫為你做任何事?
“哦。”黎昕並不因為程浩澤發了工資而感到好奇,這本來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隻要你工作,工資早晚都會發給你,但是,發工資和不做飯怎麼會扯上關係了呢。黎昕側著頭,想了一下,說:“為什麼你沒做飯,不會等著我的吧。”
“我就是等著你。”程浩澤湊了過去,接著說:“我這個月發了……,差不多到兩萬多。”
兩萬。雖然還沒到,不過,這是他收入最多的一個月了。
如果程浩澤不做飯是為了這兩萬,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說,‘以後在家裏,你就給我老實待著,跟著我吃軟飯得了。’
他是有這種意思的存在,就連黎昕也覺得這次發的工資是比以前多了好幾千塊錢。
但是,她並沒有誇他的收入,而是在琢磨另外一件事,“真的呀。”
“是,剛調的。”程浩澤很滿意地說。
剛調的,也就是說,以前程浩澤拿的還是普通銷售員的工資,現在他拿到的是經理級別的工資。
“這麼說,我們明年就可以把錢還完了。”黎昕說。
“什麼意思?”程浩澤一頭霧水地望著她,他還不知道,黎昕已經秘密地向家裏拿錢。按照她的說法,她是在借錢。
“我跟我爸借了十五萬,加上我們的積蓄,這不就足夠我們買一套房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