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爸爸過完生日之後自己一個人靜下心來,突然想起來該幹點什麼了,因為高三已經過去了,大學跟我也已經沒啥關係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無業遊民,我想著應該找個工作了,我爸說可以去他廠裏鍛煉一下,但是我拒絕了,不想在他那裏,我爸又說還有一個選擇,讓我考慮考慮,我說:“”什麼,他說,你蔣阿姨的一個親戚在咱們本地裏麵一個大學是係主任,如果你想上大學的話,可以讓你蔣阿姨跟她親戚說下。我笑著說,不用了,沒意思,其實我何嚐不想去,但是沒有雅婷在的生活,讓我如何能適應的了。我爸還想勸我,但是看我這麼堅持最終也沒有說,他歎了一口氣說到:“隨你吧”,我知道他的無奈。但是……,第二天我去找了一個餐館服務員的活,因為缺人,所以很順利的就入職了,入職之後一個姐姐帶的我,二十五六歲,也是剛大學畢業,沒事幹來這裏“體驗人生”的,從那時候起好像很信任她,她叫陳曉彤,比他歲數小的都見她彤姐,我也不例外,工作上不懂的問她她都會認真的給你說,手把手的教你,她可以說是我接觸社會的第一個領路人,她經常會給我講大學裏麵好玩的事情還有開心的事情,她每次講我都會很高興她也很高興,有一次她給我講她大學的事情,講完之後,我突然想到雅婷了,我在想雅婷是不是也像彤姐講的這樣,開心,也有可能找到了男朋友,我突然沉默了,如果雅婷真的找男朋友了,我該怎樣麵對,很失望的,彤姐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傷心了,彤姐問我,你怎麼了,我說,沒事,聽你說的很向往,其實隻是向往罷了,因為已經回不去了,彤姐也沒問下去,那天晚上我很難過,像變了一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那裏,像入定一樣,好幾次彤姐有事幫忙喊我過來我都沒反應,晚上下班,彤姐離我家很近,我們順路一起回去,路上彤姐問我怎麼了,我也沒有躲避,因為很想找人傾訴一下,就把以前的種種跟她說了,說完之後就感覺不再那麼難受了,彤姐說,我終於知道你晚上為什麼那個樣子,我笑笑沒說話,她說,你們這個年紀跟別人不一樣,做法也和常人不同,但是你要調整心態,姐姐相信你,如果你跟那個女孩有緣分,你們肯定還會走到一起的,我不置而否的笑了,她也懂了什麼意思,我們說著笑著似乎晚上這事不存在一樣,彤姐回家了,我也回家了,那晚睡得很順暢,也沒有熬夜,一切都像沒發生一樣,之後的日子很平靜,也順其自然,直到那天一位不“不速之客”到來打亂了我生活中的平靜。他是誰呢,就是那次爸爸提到的蔣阿姨的親戚,貝叔。那天我回到家剛打開門,裏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叔叔,他是地中海,我以為是爸爸的同事我也就沒說話,爸爸這時從廚房出來,看見我說這是你蔣阿姨的親戚,貝叔,就是那次我跟你提過的,我猛然想起來了,這個就是我們本地大學裏麵的係主任嗎,帶著疑問,我爸說,你貝叔這次來是想接你過去上學的,我知道你心裏很拒絕但是你不上大學又有什麼出路呢,你一直想待在這個飯店裏麵一輩子嗎,你就甘心嗎,一語中的,我確實無話可說,我也曾幻想過無數次的大學時光,甚至可以說是很向往,但是當這個夢真的來臨時,我卻感覺木有那麼向往了。我說,您讓我好好想想吧,我爸說,那你快點想好吧,你貝叔很忙就中午在這吃頓飯,你考慮清楚,我說,嗯,我回到屋裏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被打斷,最後隻能抓鬮,兩個紙片,一個走,一個不走,寫完揉揉然後扔向空中,選了一個,結果是不走,很沮喪,最後自己對自己說,不算,三局兩勝,第二次還是不走,重來,第三次扔向空中,結果我看到上麵的字,我笑了,緊接著走出門外,對爸爸說,我去,爸爸欣慰的笑了笑,接著我對貝叔點點頭表示感謝,貝叔也欣慰的笑了,中午在飯桌上貝叔跟我講大學裏麵的事情,我很興奮,也有些緊張,因為後天就踏入大學了,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那些未知的生活,畢竟我這屬於關係戶,飯罷,送走貝叔之後,我去了店裏辦理辭工,因為當時是短期工所以很順利的辦理了辭工手續,我很失落,原因是那天下午彤姐沒來,我想著沒來也好,我怕我見著她會難過,沒來也好,畢竟誰都不喜歡分離,我這樣想著,出了店門才發現我根本無處可去,學校後天才可以入學,現在回家家裏又沒人,我突然想到了山頂,已經快三個月沒去了,也該去看看了,朝著山頂走去,路上好多情侶,我當時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奔過,爬上山頂,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找了個石頭墩坐下來,靜靜地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想著該如何麵對大學,想著該如何適應大學,時間似乎在那刻靜止了,想著雅婷,想著以前,想著如果跟雅婷相遇了,我們都會以什麼身份來相遇,是朋友是路人還是陌生人呢?“如風過境,你我漸行漸遠,如風過境,你我難舍難分”,一陣鈴聲把我從想象拽回到現實中,一看表18:49了,是爸爸打來的電話,估計是叫我吃飯的,我接通,爸爸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說現在就回去了,爸爸嗯了一聲,我掛斷電話,朝山下走去,回到家中,爸爸和蔣阿姨已經在飯桌上等我了,我洗洗手,開始吃飯了,吃完飯,我們都沒走,他們肯定有想問我的,我知道,爸爸想開口了,說辭職都弄好了嗎,我說,弄好了,不需要你操心了,我都這麼大了,懂事了,爸爸笑笑說,在我眼裏你還是小孩子,明天我還有事,要出差幾天,送不了你了,你蔣阿姨會送你的,我說,沒事,您要有事就忙吧,我可以的,爸爸還想說但被電話打斷了,他接電話去了,剩我和蔣阿姨兩個人,我說,妹妹呢,她說,上學去了,寄宿製的,兩個星期接一次,我說,好吧,蔣阿姨說,孩子,不管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抗拒大學,但你一定要去,人沒有學問能幹什麼呢,我說,是的,我會好好的,蔣阿姨又說,那個女孩現在很好,我說,很好肯定很好,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躲開了這個話題,回到屋中,想著蔣阿姨說的話,她過得好就行了,或許在某一日我們還有相見的可能,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彤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可想而知那個惱怒,我接起電話還沒等說,那邊就傳過來一陣怒吼,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走了都不和姐說一聲,還拿不拿我這個豆包當幹糧了,你怎麼不說話,我說,你全說了我都插不上話,叫我咋說,彤姐意識到失態了,就說,我在你家樓下,因為之前我晚上送彤姐回家,早上我有賴床的毛病,彤姐就擔負起來這個叫醒使者的任務,我聽到她說在我家樓下,我說,你稍等一會,我馬上下去,彤姐沒說啥把電話掛了,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下樓去了,之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插著腰看著我,以為我把她怎麼了,我悻悻的走過去,彤姐準備打我一下,我趕忙躲開,我說,昨天看不到你人,然後我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有怕你有事,就想著今天找你去,說完彤姐臉上才有些高興,彤姐說“算你會說話,原諒你了”,彤姐又說,好好享受你的大學時光吧,估計過幾天就忘了我了,我說,不會,不會,忘不了,然後彤姐說,明天就走了,今天宰你一頓,我餓了,吃飯去,我說,你隨便,今天小娘們你的生活我全包了,說完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彤姐笑罵到,沒大沒小,然後我們就去吃飯了,然後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太能吃了,一籠小籠包我就飽了,她能吃三籠,我的天,她要瘋,我說你怎麼這麼能吃,彤姐說,你管我,你都走了,我要再不好好宰你一頓,不合適知道嗎,我說好吧,你慢慢吃,別噎著了,吃過早飯後,我和彤姐在街上逛了一會,下午又在山頂和彤姐談了好多事情,具體談的什麼隻有我倆知道,會慢慢告訴你們的,終於到了上學的那天,這個大學叫鬆工大,站在大門口往裏麵看,才知道是多麼大,預示著我的大學生涯來了,也同樣預示著我度過了沒有目標的人生迷茫期,看著人來人往,終究還是想說,經曆過那些事情,才知道世界是圓的,這一切真是“造物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