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凝視這身下女人眼中氤氳的水光,咬著下唇極力隱忍的倔強,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從這張清純的臉上想到了那個牙尖嘴利,古靈精怪的容顏。
那個女孩如身下這個女人一般倔強隱忍,哪怕她一直在被排斥的家庭中長大,她依然倔強地站在原地,不悲不喜,不離不棄,用她獨特的樂觀宣泄著對這個世界的幽怨,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是那樣似曾相識的熟悉。
在這樣的眼光下,莫澤放開了她,優雅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令她琢磨不透的晦暗,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既然你費盡心思要到我身邊來,那我就成全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蘇然對於眼前男人多變的心思,錯愕了一下,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準她留下來了,雖然她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卻是看不透他,她知道這男人並不如人們看到的那樣玩世不恭,其實高深莫測的很。
莫澤瞥了躺在床上發呆的女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怎麼?不想留下?”
蘇然一驚,她當然想留下,他那樣對她,她這個人是個瑕疵必報的性格,不將她在他那受到的罪討還回來她不甘心,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提出讓她跟在身邊,這麼好的機會,她傻了才拒絕呢。
“謝謝先生。”蘇然起身整理好身上已經無法遮掩春光的衣服,皺了皺眉,還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今天就在這睡吧。”莫澤嘴角一勾,語帶曖昧的說道。
“啊?”蘇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個男人也太多變了吧,不是不要她暖床了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開始隻是演戲,可現在她已經不想與他發生關係時,他又說出這種話。
“愣著幹嘛,還不過來。”莫澤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蘇然心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認命地顫抖著手為他解著領口的扣子。
“你幹嘛?我是讓你在臥室打地鋪。這麼迫不及待要爬我的床了?”莫澤揶揄的看著眼前伺候著她的女人,在心裏笑得開懷,卻隱忍地沒有表現在臉上。
囧!這該死的男人!不戲弄她會死啊?
等著吧,他會讓他再也笑不出來的!
蘇然解著他領帶的手一頓,小手緊緊攥起,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恨,要是目光能殺人,估計莫澤已經在她殺人的無形目光中死無葬身之地了吧。
“先生,人家膽小,您可別再嚇我了。”蘇然咬了咬牙,心中憤恨,說出的話卻是幽怨的很。
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有這樣欺負人的嗎?啊?
蘇然欲哭無淚,可又不敢得罪這拽大爺,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心裏想著,為了小小的報複接近他到底是對是錯。
“爺,您要沐浴嗎?奴婢伺候您吧。”識時務者為俊傑,蘇然眼珠一轉,不按常理出牌,冒出一句搞笑的古言台詞巧妙化解了她難以麵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