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個幻象!”寧源的手在那虛空中抓了抓,“有意思,沒想到一來到鏡界,不止實力上漲,就連心計都變得這麼深,有趣。不過,你別想離開我的掌控!”說著,寧源臉上一狠,從腳下的影子裏化出一把黑色的刀出來,在手掌心裏狠狠地劃開一道傷口,傷口裏流出來的血帶著微不可察的的烏黑色。寧源帶著邪氣的笑看著自己掌心的傷口,喃喃自語道:“就算今天廢點元氣動用先祖之力,我也要把你這家夥帶回去!”
“何必呢。”一聲淡淡的歎息從四周傳來,寧源往周圍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人。
“誰?”寧源再度運起腳下的影之力,化為一個巨大的怪物,看起來像是一頭隻能在書上看到的劍齒虎,隻不過是一頭全身漆黑的劍齒虎罷了。
“想來暗族的族子不會聽過我的名字的,不過今天這個人我救下了,他已經告訴過你其他鑰匙的位置了,對你無大用,希望不要介懷,我就先把他帶走了。後會有期了。”飄渺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讓人無法判斷這個聲音到底從何處而來,寧源隻知道,這四周都是一個幻境,在沒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媽的,能夠輕易布下這麼大一個幻境還能把我騙過的人,想來隻有幻族的人了,可是,這都多少年了,從未聽過幻族還殘留有這麼強大的一個新生代。不行,得把這個消息帶回去給長老們,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說著,寧源感受到四周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逐漸消失,他這才收起全身的影之力,全力地趕回族內。
就在寧源前腳剛離開時,空氣中出現了一陣肉眼可見的波動,陳雷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在他旁邊是一個帶著一頂圓頂白色禮帽,身著白色西裝的帥氣男子,他正攙扶著陳雷,此時的陳雷在一擊揮發了身上所有的真元力之後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嘿嘿,這位兄弟,謝了!媽的,寧源你給我等著,憑借我在現實界十幾年的積累的,來到鏡界借這充足的靈氣,老子很快就能趕上你,下次見麵我就讓你好看!”陳雷一邊說著狠話的同時也是一邊咳了咳,他那虛弱的身體不足以讓他進行如此“劇烈”的活動,“這位兄弟,請問你是?”
“我麼?”男子搖搖頭輕笑了幾聲,笑聲中還帶著苦澀,“你叫我雲羽天吧,白雲的雲,羽毛的羽,天空的天。”
“雲羽天?”陳雷深深地把這個名字記起來,“今天要不是你,可能我就又被他給抓過去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無論你有什麼困難,隻要你說一聲,我陳雷必將竭盡所能幫助你!”
“好的,我不會跟你客氣的。”雲羽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現在你有什麼想法,是要在這裏修煉到能夠打敗寧源麼?”
“這·····”陳雷忽然一怔,這才想起這裏是鏡界而不是現實界,他可以想象現在現實界那群知道他身份的老家夥們會是如何的雞飛狗跳,也可以想象如今現實界為了找他必定弄的一片混亂,但是在這充滿靈氣的鏡界他卻可以借此突破好幾個層次,這正是陳雷如今糾結的地方。
雲羽天很是安靜地呆在一旁,並沒有多說什麼打擾陳雷,他知道這是陳雷必須要做的決定,即使現在可以暫時跳開,但是無論怎樣他都會遇到這個問題,回,還是不回。
也許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無論這個世界有多好多誘人,在經曆了那麼一段時間的新鮮感之後總會想起家鄉的好。但是實際上對於修真者來說,這一點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平常人很難想象修真者對於更高的境界的那種追求。那種追求就像科學家們對於各種知識的瘋狂的追求,那是一種對於知識了解的更多,便更想繼續知道更多的渴望。而修真就如同在不斷接近這個世界道的真相,知道了更多,才發現自己知道的更少,才更想去知道更多。這就是修真者對於更高的境界的渴望。
“我倒是想回去,可惜我沒有鑰匙了,媽的,老子的鑰匙已經扔在現實界了,我現在也隻能留在這裏了。羽天,謝謝你救我,以後我就在這裏修煉吧,如果你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請來這裏找我。”陳雷說完很是認真地掙開雲羽天的攙扶,然後給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雲羽天很是冷靜地看著陳雷做完這一切,然後說道:“其實,我救你也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