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我聽到藥碗與湯勺之間的碰撞聲。待我睜開眼偌大的房子裏隻有我一人。環顧四周,房屋很是簡潔。我躺在一個木製的硬板床上,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藥碗,嘴角還有藥汁的殘留。我掀開被子,下了床,環顧四周,能入眼的就隻有牆角的一扇大銅鏡。望了望鏡中的自己,雖無明顯變化,但隱約更顯清秀,個頭也比之前矮了點。在現代看了太多的穿越劇,看著詭異的自己,我想我穿越了。
這時門被推開,走進一個女孩,看樣子也就是一二十歲。剛進門,看見我站在鏡前先是一愣,隨即就笑著跑出門去。沒一會功夫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年約三十歲的貴婦人,她是那種風韻十足的美。她用她那美麗的丹鳳眼斜睨著我,眼中有著說不盡的討厭與不屑。
身邊的小女孩悄悄對我說:“姑娘,是夫人救了您。”聞言我向那位貴婦人深鞠一躬表示感謝。
她看了會我,徑自走到我麵前。
“身體好了?”她問
“好多了,謝夫人關心。”我淺淺的答道
“哼,關心你還不夠格,我隻是怕你死了沒人替我女兒嫁給那個冷麵王。你最好乖乖養傷。”說完就推門而出。
房內隻剩下我和那個小女孩,她悻悻的看了我一眼也走了。我心裏冷笑,自己還真是與這種冷血的人有緣,無論走到哪裏都會遇見他們。
對於穿越,我心裏除了些許的震驚,沒有其他穿越女的傷心亦或是開心。我早忘了感情是何滋味。
幾天後,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期間隻知道照顧自己的女孩叫雲兒。
今天一大早,那位貴婦人就讓雲兒為我精心裝扮,說是要去見他們家老爺。憔悴了好幾天,被胭脂水粉一裝扮,人道是美豔了幾分。
“老爺,人來了,你看像不像。”進入大廳後那位貴婦人就向坐在首席的一名男子問道。
“像,真像,如果你不問我還以為是我們家穎兒回來了”那位老爺驚喜的看著我。“快坐,快坐,這傷剛好,就別站著了。”那位老爺熱情地說道。待我坐下,他又仔細的端詳了我一番,隨後和他的夫人會心地笑了起來。
“不知姑娘遭遇了什麼,是我家內人在寺廟後院看到你的,當時你躺在地上,如果不帶回家怕有生命危險,所以也沒能征得姑娘的同意就將你帶回寒舍。如有什麼照顧不周的還請姑娘見諒。”
“您客氣了,小女幸能的夫人搭救才撿回這條性命,感謝還來不及呢。”我慚愧的說。
“那就好,那就好。那姑娘可否告知家住哪裏,我好派人去通知,別讓家人擔心。”
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我怎麼會有家人。索性裝失憶算了。
“可能是傷到了頭部,小女不記得家住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
“看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既然不記得了那就不要再想了。不記得有不記得好。你就在我府上好好養傷吧,有什麼需要就說出來。”
“那我”貴婦人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年老爺阻止了。
“姑娘,你先回房休息吧。”老爺微笑著對我說。
我向他們福了福身子和雲兒向門外走去。剛出房門就聽見那位貴婦人埋怨道“老爺,為什麼不讓我們說出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現在身上還有傷,先讓她養好傷。再說我們還沒摸清她的底細,萬一有個意外,可是要掉腦袋的,還是等羹兒回來再說吧。”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回屋後我理了理頭緒。自己應該是穿到清朝了,這是我見到那位老爺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