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韓娟並沒有跟蹤我到廁所裏來,我鬆了一口氣,但仍想問她在我們的“遊戲”之前是否聽見有車開出公司大門外。
如果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韓娟,而完全排除“證物”之外的念頭,想必韓娟是可以幫我解決眼前的“心病”的。如果我這一提問,她真把我當作神經出了毛病,那豈不是惹火燒身啊!
剛才她就感覺我神經有點不對勁了,現在好了,就這樣吧!什麼也別再提!
我吃了韓娟為我買的方便麵和那兩個雞蛋,我的體力好多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鍾了,如果鵬飛打來一個電話,可能情況會好很多。
韓娟看著我,我也看著她,但此時我們雙方的眼神都非常正常,於是我們都笑了,別這樣了,除非迫不得已……
我們彼此輕輕告訴對方,好像那不該屬於我們的欲望仍閃著微光。
這是可怕的,比如今晚,我用雙眼再次將整個屋子探測一遍,睡意伴隨著強烈的疲憊之感將我俘虜而去……
本周星期六我不打算提早回去,而此意的目的並非是考驗鵬飛什麼,一切出自我的本意,最終結果他會有什麼想法我卻不想去理會。
我不想讓一條不是約定的法則將自己僅僅束縛,好像每周星期六和星期天我都該和鵬飛約會,同床。這是不是太可怕——難道所有人的婚姻都是如此?
兩個人的自由讓婚姻這張紙上了緊箍咒,我和鵬飛已經徘徊在它的邊緣,而實質上我們在用婚姻的另一種形式——試婚來漸漸適應對方。
我是這場試婚中的主角——被動的主角,因為我至今仍然感覺到另一種生活的實質(即生存)比這種付出更為可怕!
這種不太情願的付出,今晚我想來一個小小的反抗,啊!多麼可笑的意識,我本想用這種方式牢牢抓住某種依靠的,我卻在一種自以為是中去疏遠、懈怠它。多麼可怕的不清醒者。後悔那一天,終將以它勢不可擋的趨勢將我淹沒。
還是及早回去吧!難道鵬飛真是這麼容易讓我後悔的。如果事實,一切的努力和維護終將是功虧一簣的!
我還是回到最初的意識的狀態,我想和楊光說說話,他這段時間進步不少,現已去公司重要部門做了模具師傅。
何玲的杳無音信使楊光比過去少了許多言語,說具體一點就是變了一個人,他極度地想從學習和工作中擺脫這場婚姻陰影的侵襲,可是從他痛苦的表情上看,他是失敗了!
溫霞看來沒起到什麼作用。
剛吃了晚飯,我看見楊光就和許多同事向公司的大門外走。於是我跟了上去。
“達伊,鵬飛沒來接你啊!”
“我每次回去都是主動地,他忙!”
“真羨慕你找了一個好老公!”
“我們還沒結婚,說得這樣難聽!”。
“打算到哪裏去!”接著我問。
“隨便出來走走,具體也不知要到哪裏去?”
“還常去你那位表妹那裏嗎?”
“早就不去了。”
“何玲還沒有消息?”
“我不知道,早不再想了。”
“真是這樣?”
“那又能怎麼辦呢?”
“家中的孩子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