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 天涯十年舊恨遺(1 / 2)

那紅衣少女道:“蕭夜月?你姓蕭,你是中土人士麼?”略一沉吟,又道:“我姓蕭,我叫蕭荷,荷花的荷。”語氣又親近了幾分,竟似未對蕭夜月懷有敵意。

蕭夜月道:“原來在下與姑娘姓氏相同”想起那紅衣少女所問,答道:“在下的確是中土人士,姑娘如此發問,相必並非來自中原?”

那紅衣少女答道:“嗯,我是。。。。。。”話語未盡,其中一人道:“莫要管他是哪裏人士,師妹,此處我們不宜久留”目光轉向躺在地上的袁掌櫃,“待我取了他首級回去複命”,言辭落語,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柄短劍,那劍也甚是奇特,劍體呈顯血紅之色,十分奪人眼目。

但見孤鴻兩道利劍般的長眉倒豎,冷哼道:“你們是哪裏的家夥,動不動就取人首級?找打!”話未落音,人已然淩空躍起,向那二人踢將過去。那二人武功俱是不弱,當打鬥經驗顯然過少,哪裏料到孤鴻此刻出招,均是不及格擋,胸口中腳。其中一人功力稍弱,“哇”的一聲,便暈死了過去,另一人見狀,忙忍住疼痛,扶著那人,道:“師弟,師弟。”一探鼻息,知是昏厥,回頭道:“你。。。你。。”站起身來,一掌朝孤鴻拍去,哪知孤鴻亦是不躲不閃,任他打中胸膛。並非是孤鴻武功不濟,這一式真是卻才對付冷風清的招數,此番又使了出來,當真可謂兵不厭詐。

那紅衣師兄一掌拍中,卻覺手掌被緊緊吸住,任自己如何運勁也無法掙脫,心知中計,當下連忙強製撤去掌力,心思陡轉間,孤鴻一開折扇,正要擊出。卻見蕭夜月身影微微一晃,一隻手止住孤鴻手中折扇,一手握住那紅衣師兄被吸住之手,口裏輕呼:“咄!”那紅衣師兄直覺吸力倏然散盡,反倒有一股柔和的內力將自己震開,頓時渾身舒坦受用,如沐春風。

適時蕭夜月麵色霎時蒼白如雪,人已半跪在地上,淡紅唇齒間溢出絲絲鮮血,孤鴻被他這一舉動嚇到,忙攙扶蕭夜月,詢道:“夜月,你怎麼了?”

蕭夜月輕輕喘息幾口,無力道:“我沒事。。。方才虛耗了真力。。。”

孤鴻正待在再問,卻聽客棧外腳步聲響不斷,離此愈加逼近,道:“又有不速之客!”

忽聽一旁那紅衣女子說道:“大師哥,二師哥,你們來了!”

這時客棧門口進來二人,衣著與這紅衣三師兄妹無異,顯然紅衣少女所喚的兩位師兄便是他們了。

“小師妹,此來可沒遇上什麼不測吧?”說話的是個身材甚為矮小的男子,那男子與其他人不盡相同,卻是未蒙著麵紗,相貌倒是十分清俊,隻是矮得過了頭。另一人摸樣與此人形成強烈反差,個子極高,麵上到也蒙著麵巾。

“大師兄太牽掛了,我是沒事,”一手指著一旁正扶著蕭夜月的孤鴻,“隻不過六師哥被打傷了。”那紅衣女子回答道。

那大師兄道兩隻眼睛中精芒盡顯,直勾勾的瞪著孤鴻道:“你為何要打傷我六師弟?你可知道,這有什麼後果?”

孤鴻被他瞧得有點渾身不自在,“嘿”地冷笑一聲,道:“此人不知好歹,該打!”言罷,用一種極為挑釁的眼光回望過去。

那紅衣女子一聲嬌叱:“你敢辱罵我六師哥,師兄,你讓他知道你‘噬元手’的厲害吧!”

孤鴻道:“我管他什麼死手活手,老子愛打誰便大打,要你在這胡扯?”一手撕開自己文士衣襟,露出裏頭那身乞丐襤褸裝束。

那大師兄冷冷一笑,沉吟片刻,問道:“你可知,此番我們為何而來?”

孤鴻道:“你們為取袁掌櫃的首級而來!”

那大師兄道:“不錯,我們真是為取他首級而來!”

孤鴻道聞言,幹笑兩聲,罵道:“老子平生最恨你們這些口出狂言,自命清高,草菅人命之徒了!你可知這袁掌櫃是哪裏人麼?”

那大師兄笑道:“我自然知道,他便是風月樓頭號掌櫃袁封。”

孤鴻神色微訝,道,“嗬,你如何得知?”,那大師兄

笑問道:“這客棧叫什麼客棧?”

孤鴻答道:“瘦金鑲玉大字,自己不會念?蟲二客棧!”心裏嘀咕著:“這客棧名稱中,也藏有什麼玄機麼?”

那大師兄頷首道:“不錯,正是蟲二客棧,這蟲二二字其實便是。。。

“其實便是風(風)月無邊!”蕭夜月用著略顯微弱的氣息接口說道,“風(風)字去框去撇,便是個‘蟲’字,而。。。”那紅衣少女“嗯”的應聲說道:“而月字去框便是個‘二’,是以這個字謎便是‘風月無邊’了。”言罷,笑著栓模擬目光有幾絲瞥向蕭夜月,又道:“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