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找!”霍焰怒氣未平,站起身,自己到裏麵龍鳳合歡床上躺下。
蘇心琬沒有想到,他居然打算自己一個人睡在這兒,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啊!難道映月不在跟前,世子爺連睡別的女人的心情都沒有了?心情輕歎,說不清楚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霍焰今夜留宿正屋的消息,很快傳開。
姬妾們聽了,都是心裏各有一番滋味兒,但都少不了酸、澀、苦三味,其中還難免夾雜一些嫉妒、怨恨,皆不好消受。
尤姨娘在屋裏暗暗咬牙,氣得不行,“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狐媚子?人不在跟前,還要把爺們兒的心給絆住!”
嫣紅也是忿忿,氣道:“是啊,若說世子爺和夫人睡一起也罷了。到底夫人是嫡妻,理應尊重,可是為了月姨娘獨守空房算什麼啊?真真氣死人了。”
“你是不是傻?”尤姨娘啐了一口,“要是世子爺真的跟夫人睡一起,萬一夫人懷孕,生下嫡子,哪裏還有你我的容身之地?還不如映月生呢。”
“可是,映月生了,被夫人抱去也是一樣啊。”
“那怎麼能一樣?隔一層肚皮隔一顆心呢。”尤姨娘哼道:“再說了,夫人若是懷孕怎好做手腳?換做映月,那可就沒人保證她能順利生下來了。”
嫣紅聞言眼睛一亮,高興道:“是哦。”
尤姨娘沒好氣道:“你現在高興還太早了。倒是如今這個格局,月姨娘被三小姐要走,多半是因為吃白逸之的幹醋,不定會做點什麼手腳。如果能過趁機毀了玉姨娘,那可就是天賜的福氣了。”
嫣紅點頭,“是啊,省得咱們再動手了。”
“呸!嘴巴緊點兒!”尤姨娘啐道:“什麼再不再的?萬一叫人聽出不對勁兒,惹得世子爺發火,咱們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嫣紅忙道:“是,奴婢知道了。”
“罷了,罷了。”尤姨娘心情煩躁,揮揮手,“趕緊給我把釵環卸了,早點睡,反正今晚世子爺不會過來了。”
庭院深深,喬姨娘這邊也是輾轉難眠。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幽幽道:“世子爺,你是真的惱了我嗎?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眼角邊,不知不覺垂下一滴清淚。
一夜傷心難過。
次日起來,倒是聽到一個好消息。
“喬姨娘。”小丫頭歡歡喜喜跑進來,飛快道:“才得的消息,因為昨天月姨娘去了三小姐那邊回避,大夫人又在侯爺跟前說起胡嬌兒,現如今讓她也回避呢。”
“當真?”喬姨娘頓時高興起來,快意道:“活該!平日裏,就數胡嬌兒最猖狂了!仗著自己是管家的女兒,還沒封上姨娘,就囂張的誰都不放在眼裏!也有今日,可算是因果報應不爽啊。”
喬姨娘歡天喜地,胡嬌兒可是氣得炸毛了。
今天一大早,就有管事媽媽過來叫她速速回避,帶著包裹回家。因為是鎮南侯的吩咐,不敢不從,隻得恨恨咬牙收拾包袱,摔門出去。
隻是到底氣不過,臨出門,又拐到霍媛的院子裏一趟。
後罩房內,林映月正在床邊發呆。
雖然霍媛暫時沒有為難她,可是孤身一人,誰也不認識,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裏,簡直就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心下惶惶不安。
“月姨娘。”門口來了小丫頭,說道:“嬌兒姐姐過來找你說話。”
“嬌兒姐姐?”林映月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她在說胡嬌兒,推開門,便見胡嬌兒領著兩個小丫頭,帶著包袱走了過來。
“你這是……?”她不解的問。
“你還裝糊塗!”胡嬌兒一臉惱火,忿忿道:“本來好好的,世子爺都說不用屬兔的人回避了。偏偏因為你,讓侯爺知道了喬姨娘的事。現在可好,鬧得連我也跟著被牽連,要回家去暫避呢。”
林映月在心裏轉了幾個彎兒,回味過來,不由譏諷笑了,“你被牽連?我倒不知,是誰去三小姐跟前給我上眼藥,盼著我被攆出去的了。”
“你……”胡嬌兒先是氣得怔住,繼而跳腳,“什麼意思?你無憑無據的,還想要給我潑一盆汙水不成?”
林映月懶得跟她爭辯,隻涼涼道:“我潑不潑汙水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世子爺心裏怎麼想的。他若是認定了誰藏了奸,便是想裝清白,也是不能了。”
“你給我閉嘴!”胡嬌兒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