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骨頭斷裂,隻不過……,大夫說了,我的腳踝崴的厲害,隻怕要好生休養一段日子呢。這段時日,估摸是連床都不能下了。”
鎮南侯皺眉道:“等下讓大夫開點好藥,不要心疼銀子。”
他的姬妾雖然很多,孩子卻不多。
特別是前麵兩個女兒已經嫁人,不常見到了。而霍焰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故而隻剩下霍媛還算乖巧,加上她又有病,不免多憐惜疼愛幾分。
霍媛拉著父親哭哭啼啼,說了好半晌。
鎮南侯不免有點渴了,正好鈴蘭端了一盞熱茶過來,想也不想,端起來就是一大口,咕嚕嚕喝了下去。然後還是看著霍媛,叮囑她,“這段時日記得飲食清淡一點兒,別吃重口的東西,先好好養傷才是正經。”
霍媛哽咽道:“還是爹最心疼我了。”
她臉上掛著淚珠兒,眼底卻閃過一抹巨大的歡喜,哈哈……,成功了!爹喝了那個特殊的茶,等下隻要映月也喝了,那件事就辦成了。
鎮南侯說了一陣子,起身道:“你好生歇著,爹空了,再過來看你。”
霍媛扯著他的袖子不放手,撒嬌埋怨,“爹,別急著走嘛。娘這會兒去廚房了,等下還要回來,看在今天女兒摔倒的份上,你們就一起陪我吃頓晚飯罷。”
鎮南侯也沒什麼急事,聽她這麼說,雖然不是很願意留下來,還是應了。
“行,那爹等你娘過來。”
“爹最疼我了。”霍媛破涕為笑,說了一會兒子話,估摸著茶水裏的藥效差不多該發作了,便道:“爹在這裏幹坐著,也是無趣。不如先到後麵歇一歇,等娘過來,我再派丫頭去叫你,一家子團團圓圓的吃個飯。”
鎮南侯的確沒有太多話跟女兒說,於是起身,“你也躺下歇一歇。”
他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心下琢磨,難道是昨天夜裏跟姬妾鬧得太久,沒睡好?找個地方打個盹兒,也不錯。
“侯爺請。”鈴蘭領著鎮南侯往後麵去,安置了一間幹淨的屋子。
“都退下罷。”鎮南侯揮揮手,歪在美人榻上閉眼。卻覺得,困頓之中有些燥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由揉了揉太陽穴,想舒緩一下。
這邊鈴蘭出去找到林映月,撒謊道:“剛才侯爺過來探望三小姐,說完了話,又想起你來,傳你過去說話呢。”
“啊?又說?”
“快點!走。”鈴蘭等不及,直接把她給拽了出去。
林映月本來就覺得怪異。
霍媛忽然摔倒怪異,鎮南侯再次召見她也怪異,眼下見鈴蘭心急火燎的,越發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古怪。隻是沒有當麵揭破,而是一路心思飛轉,思量對策。正在各種猜測,忽然覺得腰間多了一個東西。
她低頭一看,見鈴蘭把一個香囊掛在了她的腰上,不由納罕,“這是做什麼?你幹嘛給我掛一個香囊?”
鈴蘭本來是想悄悄掛上去的,不防被她看破,臉色尷尬,繼而強行胡說,“誰給你掛香囊了?這本來就是你腰上的!”
林映月自覺還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物件都不認識了。
她伸手要摘下,卻被鈴蘭抓住,然後用力往門裏一推,“趕緊的!磨磨唧唧做什麼?侯爺等著問你話呢。”
那姿勢,分明是馬上就要後退鎖上門。
林映月雖然不知道對方詭計,但是隻覺告訴她,事情不對勁!因而想都不想,就一把抓住鈴蘭往裏一拖,“你說清楚再走!”
“外麵……,是誰在吵吵鬧鬧。”鎮南侯在裏麵問道。
林映月聽得越發不對勁兒。
鎮南侯身邊仿佛沒有別的下人,隻他一個,而且聲音聽著像是喝醉了酒。再看鈴蘭急著掙脫逃走,以及腰間香囊的幽幽香氣,很快明白過來!
心下大驚大怒,這一群淫蕩無恥的下賤坯子!
林映月氣得不行。
她的身量比鈴蘭要高一些,力氣也更大,直接狠狠一巴掌砍向鈴蘭的後腦勺,“你今天休想害我!”
“痛、痛……”鈴蘭一麵呼痛,一麵暈乎乎的軟了下去。
林映月趕緊扯下香囊,直接用力捂在她的鼻子前,讓她不自禁的大口呼吸,快速吸入更多的迷魂香氣。然後趁她掙紮站起來,便是猛地一推,“進去吧!”
鈴蘭中了迷藥跌跌撞撞,腦袋暈,後腦勺還疼,一個站不穩就往裏屋跌去。
“啊!”她狠狠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鎮南侯已經略有點神智不清,暈陶陶之中,見一個妙齡女子摔在他的麵前,又在地上嬌滴滴的呻吟,不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