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皺眉道:“你們都別鬧了。”
素月看準了他對自己留有餘地。雖說心裏也清楚,不是白逸之對她有情,也是白逸之念及她是林映月的妹妹,所以才不敢下死手。但不管心裏怎麼酸澀,隻要能夠抱住白逸之不放就行,多一刻,是一刻啊。
今生,應該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要不是姑娘家害羞,又是大白天,都想豁出去不要臉親一口了。
“好哇!呼……”霍媛折騰的氣喘籲籲,見拉不開素月,反而讓她一直摟著白逸之不放,不由氣得肝疼。
可是,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這個姨娘可以保住白逸之,她為什麼不可以呢?於是往上一跳,幹脆摟住了白逸之的脖子,而且她比素月放得開,直接就要親上去,“你是我的……”
白逸之額頭上一陣瀑布汗。
他這一輩子自詡謙謙君子,從未在人前有損形象,卻不料今天被兩個女子又摟又抱,還要親上來,不由啼笑皆非。也顧不上素月的糾纏,騰出手來,一把擋住了霍媛,“霍三小姐請自重,趕緊離去!”
“自重?我……”霍媛又是氣又是恨,加上沒親到,反而還被羞辱,再回頭看見周圍的丫頭們竊竊偷笑。不由氣怒交加,喊道:“反正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白逸之,你這輩子必須娶我,必須娶!”
白逸之冷聲道:“霍三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眾目睽睽的看著,我可曾奪了你貞操?倒是你,不知廉恥死死糾纏我,才是有傷風化!”
霍媛氣得熱血一門子往腦袋湧,顫聲道:“我不知廉恥?有傷風化?你……,那你怎麼不說這個狐狸精?”指著素月,“她也纏著你呢。”
素月紅著臉,依舊緊緊抱著白逸之不撒手。
“夠了!都放開!”白逸之實在不願繼續狼狽下去。先是對準素月的後腦勺,狠狠一敲,敲的素月暈倒在地,喝斥丫頭,“趕緊把姨娘給抬回去,好生休養!”
丫頭們慌忙領命過來,抬走了素月。
白逸之對霍媛可沒有什麼客氣的,更沒有任何舍不得,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卸,就將人仍在了地上,然後故意大步流星的往大門去。
霍媛被摔在地上吃痛,哎喲一聲,見他快速的往外走,不由急了。
白逸之本來就不想見到她,這一走,肯定是要躲起來的。京城那麼大,誰知道他會躲在那裏?而她偷偷跳下車逃回來,肯定驚動了父母,這會兒多半正在滿世界找呢。一旦鎮南侯府知道她在白家,必定捉回去,而且立即嚴密監視送回雍州,那就再也見到白逸之了。
“你別走!”霍媛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急忙咬牙起身,“白逸之,你休想就這麼跑掉?你給我……,我、我站住……”拔腳飛奔追了上去。
白逸之故意保持著她能追上的速度,故意將她引到大門口,然後扭頭喝斥,“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瘋瘋癲癲的,還算是鎮南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嗎?”
霍媛氣喘籲籲停下腳步,喘道:“你去哪兒?你不娶我,休想走!”
白逸之看了看白家門口經過的路人,故意大聲道:“霍三小姐,我和你緣分已盡,婚書都已經取消了,還望你自重不要再苦苦糾纏。”
“放屁!”霍媛跳腳道:“那不算!那不算!”
白逸之又朗聲道:“我白某人退親對不住你,所以聘禮不要了,留給你吧。”
周圍的路人聽到如此勁爆的八卦,都紛紛駐足,議論起來。
“天呐!白家和霍家退親了。”
“聘禮都不要了呢。”
“嘖嘖,這白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先和林家退親,現在又和霍家退親,難道是把婚姻當做兒戲嗎?也太隨意了。”
白逸之扭頭看了過去,皺眉道:“不知道的,就不要亂說!”
眾人畏懼白家的權勢閉嘴了。
白逸之卻走上前去,故意解釋,“原本我心仰慕林家小姐,這才訂親,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這位霍三小姐,偏偏撒潑發癡,非要哭著喊著要嫁給我。還威脅我,若是不和林家小姐退親,就要毀了她!我是不得已,才和林小姐退親的。”
“竟然有這種事?”
“原來如此!是啊,早就聽說霍三小姐是潑婦了。”
“你說誰是潑婦?”霍媛氣得衝了過來,指著那人鼻子罵道:“那看見我是潑婦了?我臉上寫著我是潑婦了嗎?再胡說,叫人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