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過,要是女兒跟白逸之過不下去,就讓女兒回府養幾個男寵。
女人嘛,這輩子千萬別虧了自己。
因而任憑趙玫兒發脾氣,既不勸解,也不囉嗦,反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哎呀,昨夜沒有睡好,我困了,先回去歇著了。”
趙玫兒氣道:“你走,你走!”
昌平公主打著嗬欠,搭著丫頭的手翩翩然走了。
趙玫兒氣得捶桌,“娘不管,我自己來!”
眼下她是未婚姑娘,不方便出門。等明天嫁給了白逸之,成了白家少奶奶,身邊還有陪房和丫頭,以及嫁妝銀子可以指使,不愁辦不成事兒。
哼!到時候,要讓林映月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趙玫兒被八抬大轎迎娶進了白家,和白逸之拜了堂。這一切都還順利,夫妻對拜,再拜高堂,拜天地,然後被人送入洞房。
原本有小孩子要鬧洞房的,趙玫兒不耐煩,喝斥道:“煩人!都走!”
結果嚇得鬧洞房的人全都跑了。
白逸之很不高興,說道:“這不過是個風俗,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發什麼脾氣?嫁到白家,就是白家的媳婦兒了,要守白家的規矩。”
趙玫兒聽了怒道:“我是公主的女兒,嫁到你們白家,那是你們白家祖墳上冒青煙,合該你們供著,也不是賣給了你們白家!我守我的規矩,用不著守你們白家的規矩!”
白逸之冷笑,“這話說得稀罕!有本事,你白紙黑字寫下來!”
趙玫兒被氣得腦子短路,沒思量,打開妝盒就拿出螺子黛,找了一塊素麵帕子,刷刷刷寫了下來,“我乃公主之女,不用守白家的規矩!”寫完,扔到白逸之懷裏,“你以為我不敢寫啊?拿著!”
“很好。”白逸之一把收起那張帕子,然後出了新房,去了書房,竟然連新婚之夜都不過了。白家的長輩知道此事,紛紛過來勸解,結果見到趙玫兒寫的那塊手帕,頓時都不言語了。
次日,白逸之進宮麵聖,將趙玫兒寫下的東西公諸於眾。
群臣見了,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眾人議論紛紛,不免在議論昌平公主太寵女兒,嬌慣的不成樣子。這世上,哪有嫁了人不守三從四德的女子?若非看在昌平公主的麵子上,早就開始批評了。
白逸之朝上道:“啟稟皇上,昨夜微臣住在書房,並沒有與趙小姐圓房。既然趙小姐覺得白家配不上她,屈尊不下,不如請皇上取消這門婚事吧。”
皇帝不悅道:“哪有成婚再取消的?玫兒無禮,朕會讓昌平公主好生教訓的,至於取消婚事的話,以後不要再提了。”
趙玫兒丟得起這個臉,做舅舅的皇帝還丟不起這份人呢。
當即召了昌平公主進宮,將那手帕扔在地上,罵道:“你看你教的好女兒!剛嫁進白家第一天,就對丈夫如此不敬,對白家半點不放在眼裏,這像是給別人做兒媳的嗎?今天白逸之告訴朕,希望可以取消這門婚事。”
昌平公主當即驚道:“取消婚事?這不行!玫兒要是出嫁再被退婚,那還不被京城名媛們笑死啊?再說了,往後誰家又願意娶二手貨?就算有人勉強肯娶,那也會比白逸之的條件低好幾個檔次的。”
“你知道就好。”皇帝怒道:“趕緊回去,好生教導玫兒做媳婦的道理。”
昌平公主忍氣道:“是,這就回去教訓她。”
到了白家,攆了丫頭和婆子們,朝著趙玫兒發脾氣道:“你看你,辦些什麼糊塗事兒?即便和白逸之有口角,吵幾句也罷了,怎麼能白紙黑字的寫下來?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人家手裏嗎?這下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潑婦了。”
趙玫兒氣得跺腳,“白逸之這個奸詐的混蛋!”
昌平公主撲哧笑了,“就你那點點小道行,還跟白逸之鬥?再說了,你現在已經白家媳婦兒,白逸之想要拿捏你的把柄,還不容易?娘勸你一句,既然嫁了,又不能重新再選,能過就好好過吧。”
趙玫兒怒道:“你走!不想管我就算了,跟你的那些男妓們鬼混去!”
昌平公主頓時臉色一白,氣得發抖,“你閉嘴!”
趙玫兒眼中閃過寒芒,冷聲道:“你以為,你的那些破爛事兒,我真不知道?那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才沒有揭穿。現在倒是瞧出來了,你跟那些公狐狸精混得開心,根本就不想管我,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