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的神色,“奶奶,那個趙玫兒……,實在是太猖狂跋扈了。依我說,她要是真瘋了才好,省心了呢。”
問梅在旁邊沒吭聲兒。
上次在大明寺出事,雖然最後查出來是粉蝶在搗鬼,不是問梅的錯,可她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安。幸虧林映月的肚子沒事兒,若有事兒,即便不是她傳了消息給趙玫兒,也一樣難逃一死!真是想想,都覺得膽寒呢。
因而這些天,都有些畏畏縮縮不敢多說話。
林映月聽了這個消息,擺擺手,“趙玫兒的事不要再討論了。她該怎樣,就怎樣,橫豎不與我們相幹。若是我們整天議論長,議論短的,萬一趙玫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反倒叫人疑心我做了手腳,簡直自尋麻煩。”
“是。”聽竹趕緊應下了。
到了夜裏,林映月不免問起霍焰,“趙玫兒那邊,白逸之到底怎麼打算的?難道真的打算讓她瘋了?這可不好弄吧。”遲疑了下,“再者,這個消息總歸是捂不住的。等傳到了京城裏,昌平公主知道了,難保不會派人來接趙玫兒。至少,也會派幾個太醫過來,到時候可就事多了。”
霍焰一翻身,不以為意道:“你瞎操心!白逸之是什麼人?他幾時做過失手的事兒?我都懶得問他,你看著吧,趙玫兒這次絕對翻不了身!”
林映月想了想,歎道:“算了,我是懶得管了。你們都是外頭行走的人,見多識廣,肯定比我這個內宅婦人見識多,哪裏用我來操心?趙玫兒那個禍害,早死早好,隻要不牽連到咱們就行了。”
“牽連?”霍焰一聲冷笑,不屑道:“別說白逸之暗地裏做手腳,就算是爺直接把趙玫兒給宰了,隨便找個借口,她昌平公主也不能怎麼樣!橫豎咱們呆在雍州,昌平公主的手再唱也伸不過來。”
公主再有權勢,那也是在京城罷了。
況且即便昌平公主是個男的,身為王爺,也沒有為了女兒大兵打仗的道理。沒看便是皇帝麵對鎮南侯,還的客氣三分,想打,也得考慮江山社稷而後動呢。
霍焰說著話的時候十分霸氣,威儀湛湛。
林映月瞧在眼裏倒不覺得怕,反而抿嘴笑了,“喲嗬,我倒是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雍州小閻王呢。天不怕,地不怕,誰敢惹你啊?”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來你爹欺負我的時候,你和哥哥姐姐可要向著娘親,幫娘親的忙哦。”
霍焰好笑道:“哪有你這樣的娘親?教壞孩子。”
林映月伸長雙臂,纏著他,眸子裏星光閃閃的,“既然你怕我教壞了孩子,那我現在就來教你,務必要把你教的乖乖的,再也不敢欺負我。”一邊說,一邊用指甲在他胸膛一下下的戳,戳出好些月牙兒印。
“壞丫頭。”霍焰捉住她的手,哼哼道:“把爺戳壞了,看誰疼你。”
林映月低頭湊過去,在他胸膛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霍焰忍不住打個了機靈,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身上好像過電一般,情欲頓時就被挑了出來。他那雙漂亮的鳳目裏麵綻出笑意,輕聲笑道:“難得你這麼乖,笑得也甜,是不是偷偷的吃蜜了?”
林映月隻是吃吃的笑,不答話。
霍焰被她笑得心神搖曳,情絲勃然。
“小妖精!”他恨恨罵道。
屋子裏,一片風光旖旎的氣氛。
而白府的內院裏,趙玫兒正在和白逸之怒目相對,大聲罵道:“白逸之!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連我的陪房丫頭都不放過!”
白逸之皺眉道:“這話怎麼說?你要是舍不得紫菀和綠菊,我也不強求,從府裏另外選幾個好生養的丫頭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