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頓時覺得心裏發苦,苦不堪言,簡直膽汁都快要苦出來了。
江雲曦哇哇大哭起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不怕,不怕。”江夫人安慰女兒,咬牙道:“鄠縣上頭還有雍州刺史,咱們回雍州,去找刺史大人評理,讓他判你和袁成詔和離。”
“嗬嗬,有什麼用?”江雲曦一聲慘笑,“我已經跟他成親了,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再嫁親事也要低一等。偏生我們又得罪了表哥和林映月,若是再嫁,他們肯定不會讓我擇好親事的。”
“那也不能就這麼忍了。”江夫人不同意道。
“嗚嗚……”江雲曦百般手段都使不出來,氣極了,隻是嗚嗚咽咽的哭,哭著哭著,竟然氣堵聲噎暈了過去。
“雲曦!”江夫人一聲慘叫。
到了天黑時分,袁成詔才從縣衙優哉遊哉的回來。
他得知江雲曦暈了過去,微微吃驚,“暈了?”心下微微一沉,抓住下人緊問:“給她請劉大夫了沒有?別弄錯了。”
心腹下人忙道:“放心,奶奶暈過去的時候,小的立即去請了劉大夫。”
袁成詔鬆了一口氣。
因為江雲曦被下了藥,若是請了別的大夫,把機密泄露了就麻煩了。雖說他是鄠縣縣令掌管大權,但江夫人也不是善茬,為免麻煩,當然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他沉了沉臉,麵色凝重去往臥室。
“你滾出去!”江雲曦已經醒過來了,見到他,抓起手邊的茶碗就砸,“滾!我一看見你就惡心,給我滾得遠遠兒的。”
袁成詔聳了聳肩,“正好,我也一樣。”說完轉身就走了。
江雲曦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說看著她也一樣惡心,不由又氣哭了,“娘!你看這個畜生,還像是一個人嗎?我都病了,他還一次低頭都不肯,這樣氣我。”
江夫人氣得臉紅,“和離!一定要和離!”
第二天一早,她們趁著袁成詔去了縣衙,就吵吵鬧鬧要出門。袁成詔的管家是早被吩咐過的,假裝惹不起,無奈的去給準備了幾輛馬車。事實上,給江氏母女坐的馬車,是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裏,放了讓人心血不寧的藥,有著特殊功效。
到時候,就可以設計讓江雲曦完蛋了。
而江夫人和江雲曦自以為計謀得逞,上了馬車,就急急忙忙朝著雍州趕路。哪知道,剛出了鄠縣不願,走到半路江雲曦就又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