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
折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衣服終於穿好了。他解開我的穴道。我揚手便朝他臉上劈去一邊還振振有詞的說:“死變態。”
豈料我的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手裏。我拚命的掙紮想要掙脫。他突然鬆開手撐在床上俯下身來,我一時不知所措。
我忽然伸出手臂盤上他的脖子,借力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模糊不清的說:“你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咬死你。”
突然感覺嘴裏冰涼冰涼的。鬆開嘴一看:“真的出血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雙手唔著嘴衣服知道錯了的樣子含含糊糊的說。
看著他雪白的脖子上鮮紅的牙痕滲著殷虹的血絲。我暗暗的想:“死了死了,他不會殺了我吧。這地方可能腐爛了都沒人能發現啊。”
他突然起身背對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向我襲來。
“我出去看星星。”他突然說。說完便自顧自的出去了。
還驚魂未定的我著魔似的跟了出去。衣服後麵有好大一塊托在地上。習慣了現代簡約大方的衣服的我真不習慣穿著窗簾到處跑。
左一腳右一腳,植物的汁液被踩在了衣服上。白色的衣服上印上了一片片汙漬,真是讓人慘不忍睹啊。突然再一次間踩住裙角的我整個中心向前倒去。
目測和他之間的距離,倒下去一定會發生多米諾效應的。
千鈞一發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完美的轉身。將我在半空中接著,以至於我沒有讓他和自己一起跟大地親密接觸。
畫麵定格在這一刻,皓月當空下的花海之中。藍發少年用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懷中白衣黑發的女子。
寧靜的夜空被我的叫聲打破,我驚聲叫道:“放開我,臭流氓。”
“好。”他冷冷的說,我也應聲落地。還好是背著地。
看著他轉身,我鼓著腮幫子從地上爬起來。跟上去在一塊光禿禿的地方坐下來。
我看著他,他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漫天的螢火蟲。我突然問:“這衣服誰的啊,好像還挺和我身的。”等了半響沒有回應,我又接著問:“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啊。”我的問題再次被忽視,他依然沉默的望著天空。
“最後一個問題。”我有些生氣的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冰冷的對待一個懷揣女王心的美女啊?”
他突然伸手攬過我的肩冷冷的說:“你可不可以安靜一會兒啊。”
“哼,我困了。”我表示了我的不滿,然後就勢躺了過去。翻過身背對著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全身都痛。我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舒服。
看我睡得不舒服,他起身把我抱回了山洞裏。床上怎麼都比地上舒服。我又安靜的睡去。迷糊中好像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醒來時,發現山洞裏隻有我自己。於是我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發現他坐在山洞外麵仰望著天空,似乎眼睛沒有焦距。
我輕輕地在他的旁邊坐下,他似乎並沒察覺有人在他旁邊。我望向他仰望的方向,學著他的樣子。
突然他悠悠的開口道:“醒了啊,怎麼不多睡會兒。?”出於報複我也沒開口搭理他。我在心裏默默的想:“哼,叫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嫌我煩,我也嫌你煩。”
見我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這個地方隻有我和我娘知道,希望你不要對其他人講。每當我心情不好,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我就會來這裏。帶你來,是想和你分享這裏的美景。”
“好吧,看在你帶我來的份上,我不會跟別人講的。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爽快地說,不過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他緩緩的看向我悠悠的說:“什麼條件?”
“下次來的時候還要帶上我,我很喜歡這裏。我自己肯定是來不了的,我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前一句還說得鏗鏘有力,後一句就明顯的底氣不足了。
生活在現代化的世界裏,就算我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會迷路,在這個陌生而又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的地方能找到回家的路都很困難。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頭。
我望著夜空,螢火蟲還是不知道疲憊的飛來飛去。無數微弱的光一起照亮地麵上的花朵。
“你的夢想是什麼?”他突然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