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湖遠影島,一位儒生踏上一條烏蓬小船,沒有船夫,儒生便自己撐槳,儒生一身洗的有些褪色的青衫衣,站立於烏篷船尾,手持一大豐王朝時期權銘揚手記《碧落青遊記》,單手搖槳,卻不去看烏篷小船駛去的方向。
烏篷小船遠離了遠影島,搖搖曳曳的路經天際島,天際島楓葉一片火紅,映照於水麵,反射出萬道紅光。儒生抬起頭,看了一眼離烏蓬小船僅有不足千丈的這片楓木成林的天際島,沒來由朗聲道,“世人皆知飛雪翡翠鑲珍珠,卻不知萬千碧清一點紅,珍珠天堂湖,寒秋也有寒秋的美麗。”
收書入長袖,儒生自烏蓬小船飛掠而起,淩空的瞬間,那艘本自湖麵顫顫悠悠劃動的小船,猝然炸為粉碎。
一柄長鞭,自炸為碎片的烏蓬小船處破水而出,若一條蠍尾,直撲淩空掠去的儒生。
儒生冷笑一聲,麵對呼嘯而來的鐵質長鞭,身體猛然再次拔高,腳尖趁勢一踩長鞭,借勢身形後掠,拉開於長鞭的距離。
長鞭一擊落空,“天際島”上一隻冷箭猝然而至,直取儒生胸口。
儒生處驚不變,麵對疾馳而來的箭矢,身形在空中一個扭轉,單手一抓,握住箭杆,借助箭矢的衝力,整個人再次後掠數丈。
驟然間,湖麵破開,一位身材消瘦,身穿道袍的的老者,猛然躍出水麵,道教“海市蜃樓”起,身上不曾濕了半分,躍出水麵數十丈高,猛然揮出鐵質長鞭,恍若一聲龍吟,甩出數十丈長,一道鋒銳如箭矢的罡氣,直撲儒生。
儒生一聲喝,青衫鼓蕩,長發飄蕩,“海上生明月”三丈,長袖之中,一本看似有些殘缺的書飛了出來。
書封麵一片湛藍,卻是空白無物。
“開書!”
儒生一聲喝,書封麵自動揭開。
第二頁紙,一片白色,上麵僅寥寥數筆,寫有八字,“浩然正氣,我身鑄槍!”
麵對若蛟龍般撲麵而來的那摸長鞭罡氣,儒生一滴精血滴在白紙上,紙上八字,旋即消失。
儒生口唇一動,一柄罡氣凝聚,僅有拇指蓋大小的長槍,自其口中飛出,迎風見漲,瞬間便漲至五丈長,長槍若遊龍,猛然撞向那摸長鞭罡氣。
湖麵炸起一丈的浪濤,兩摸罡氣化為烏有。
卻是此時,天際島,一道黑影掠出,恍若黑色閃電,腳尖不時踩踏水麵,眨眼間,便已近身兩人身前,旋即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長劍直刺儒生胸口。
“再開!”
第二頁被翻開,寥寥數筆,僅有四字,“天地無劍!”
又是一滴精血,四字消失。
儒生依然唇動,刺向儒生的那柄長劍,劍身所生的十丈罡氣,逐漸被瓦解,待劍尖已至那三丈“海上生明月”時,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劍身上的罡氣依然消失殆盡,但長劍還是刺破了那三丈“海上生明月”。
黑衣人一聲沙啞的笑聲,卻見青衫儒生一臉冷笑,心生一絲不妙,卻見青衫儒生大袖一揮,黑衣人當初劍生的十丈罡氣,卻被握在了青衫儒生手中,十丈劍罡,如同一道巨劍,淩空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大驚之下,極速後退,體內氣機瘋狂流轉,“海上生明月”壓縮至一丈。
十丈劍罡劈碎了那一丈“海上生明月”,黑衣人幾近絕望,卻是有一道長鞭甩來,長鞭罡氣繚繞鞭身,一鞭便粉碎了那十丈罡氣。
“李道兄,王某欠你一命!”
黑衣人聲音沙啞,一步後掠數十丈。
道袍瘦老頭聲音卻是出奇的醇厚,大笑道,“呈上“大枯經”,你欠我的命便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