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鷸蚌相爭(1 / 2)

岩仲再次重重的跌落至周鳳夜腳下。

嘴角溢血。

眼神盡帶恐懼,渾身顫栗,嘴裏依然喃喃的說道,“周少俠,岩某所言句句屬實。”

侯雲成此時卻冷笑道,“知道你姓岩的是個無恥之徒,果然是用了一些小人伎倆請來的幫手。”

本自還戰戰兢兢的岩仲,聞言眼中怒火中燒,一時急火攻心,嘔出一口血,大罵道,“放你娘的屁,想我岩某果然沒有看錯你,慫恿你的手下傷我手下,放縱副教主一次次挑釁我黃巾山鷹教,自己卻躲在山上,將責任推的個一幹二淨。不是陰險的小人,難道還是君子所為不成?”

說著岩仲看向周鳳夜,語氣卻極為恭敬,“周少俠,千萬不要被這書生的話給迷惑了,此人雖為書生,卻實乃偽君子,故意挑撥你我之間的信任。”

說罷再次怒氣衝衝的看向侯雲成,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岩某何時做那欺男霸女的事了。你妹妹離你而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信口雌黃,不要將白的說成黑的,周少俠申明正義,不會信你這小人編製的謊言。”

侯雲成臉色蒼白,怒視著岩仲,突然又冷笑道,“你可記得三十裏坡聖元鎮有一戶姓侯的氏族?”

岩仲一愣,隨即不確定道,“可是在聖元鎮以善待江湖落泊好漢為世人所稱道人稱侯仙公的侯雲海?”

侯雲成冷笑,“想不到侯家衰敗多年,你竟記得還如此清楚。那你可知,侯家當年,卻還有一對兄妹,躲過了仇家的追殺,本自可以過上安靜太平的日子,卻路經你這青珠山時,被你教中的弟子半路攔截,打傷了那男子,劫持了那女子上山。”

侯雲成越說越激動,“男子為救妹妹,去報官,孰料官府卻與你青珠山勾結,狼狽為奸,不僅不為百姓伸張正義,卻還將男子綁了押往青珠山。”

“男子在青珠山被人斷去一指,親眼看著自己妹妹受人欺負卻無可奈何,最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不堪淩辱而咬舌自盡。”

侯雲成說到此,雙眼泛紅,悔恨與憤怒補滿臉上,突然又冷冷的笑了聲,“那侯家兄妹,女的叫侯雲徽,男的叫侯雲成。”

說著侯雲成伸出左手攤開,周鳳夜這才注意到,侯雲成的左手少了一根拇指。

岩仲也是一愣,憤怒隨即消了大半,卻依然強硬道,“想我岩仲做事堂堂正正,你們兄妹在我青珠山遭劫一事,我岩某確實不曾知曉。說我青珠山與官府勾結,簡直是一派荒唐,自我岩某做了這黃巾山鷹教教主,便立下交規,我教禁止與官府有任何利益上的往來。”

麵對侯雲成,岩仲氣勢一點不輸其左右,接著說道,“今天當著周少俠的麵,我岩某可對天發誓,我岩某絕未做過欺男霸女的齷齪之事,也決不允許我教弟子做這種有損我教名聲的小人之事。”

說罷岩仲一臉坦誠的看向周鳳夜。

周鳳夜側耳傾聽著兩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臉色表情,都細致入微的觀察在心中。

方才踹飛岩仲的那一腳,周鳳夜也並未動用體內氣機。看似一腳勢大力沉,卻並未傷及岩仲內髒,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而已。

初入這青樓山,方一交手,周鳳夜便從侯雲成的招式及體內氣機運轉,感覺到此人並非那種狠辣之輩。當日上的青珠山,讓周鳳夜意想不到的是,山上的侍女,個個都安然無恙,若是這青巾滅鷹教的教主正如岩仲所言,是個陰險很辣之人,放縱自己的手下胡作非為,那青珠山上的侍女,隻怕早已遭到了淩辱。

當然,還有一點,周鳳夜對岩仲的話並不是十分相信原因,在於初入青珠山的晚上,在周鳳夜外出練劍時,岩仲曾鬼使神差的召集了山上所有人入義薄雲天殿,後又秘密遣散眾人,這讓周鳳夜不得不對岩仲”另眼相看”。

可方才這一幕,周鳳夜看在眼裏,卻疑惑在心裏。

想來這岩仲,並非是虛偽之徒,句句憤懣之情溢於言表,便是自己佯裝動怒,似乎對那侯雲成也毫不相讓。

至於這侯雲成,也是死活咬定岩仲對不起他在先,岩仲山頭被搶一事,便是血債血償。

周鳳夜瞅了一眼小太監慕容,小太監慕容一臉無奈。

周鳳夜隨即看向岩仲,問道,“岩教主,周某相信你的確未做那欺男霸女之事,但你教中弟子未做此等恃強淩弱之事,你可肯定?”

“這?”岩仲略微一猶豫,隨即搖頭道,“岩某無法確保。”

周鳳夜笑了笑,隨即轉身看向侯雲成,也問道,“侯教主,當年途徑青珠山,可是否還記得劫持你兄妹那些人的模樣?”

侯雲成冷笑一聲,“便是記得,隻怕也是早已成了不會說話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