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默默的回到房裏,關上房門。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腦袋裏空空一片。我聽到七七和程諾關門的聲音,我猜想她倆大概真的去找邱言了,我該不該跟去,還是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像一隻鴕鳥一樣逃避著。就這樣胡思亂想的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清晨,我被手機給吵醒了,“小莫,下樓咱們吃早點去。我等你,快點。”是方澤。
我起身梳洗的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頭亂發,眼圈黑黑的,正如七七所說,邱言到底喜歡我哪裏呢。我換上了一條裙子,隨便抓著一個包包就跑下樓去。
樓下方澤看見我,搖下車窗向我揮了揮手。我開門上車,係好安全帶之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繼續補我的睡眠。
“怎麼?還困呢,我的大小姐這都幾點了。”方澤一臉的鬱悶。
“得了,我說大哥,你好好開的你車行麼,別騷擾我,我睡眠不好,再讓我眯會。”我把頭轉向一邊,繼續閉著眼睛。
方澤不再搭話,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打開音響,放著極其吵鬧的歐美搖滾樂。然後跟著音樂打著節奏。
“我說方澤,你怎麼這麼缺德呢,我多睡會是惹著你了還是怎麼著,你老擠兌我幹嘛呀。”我憤怒的望著身邊的方澤。
方澤根本不看我,推了推他的太陽鏡,“誒,你可冤枉我了,第一,我從來沒擠兌你,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最優秀的異性朋友,第二,我沒不讓你睡覺啊,你繼續,你繼續麼。”
我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方澤,一瞬間我想要把雙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用力那麼一掐,讓他過去得了。我的憤怒讓方澤覺得自己有點小小的成就,繼續對我的人身進行著語言的攻擊。“誒,我說季小莫,你今個看起來挺有女人味的,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給我閉嘴,小心說話多了咬掉舌頭。”我沒好氣的說著。
方澤把車停在一家永和豆漿店外。我下車踏著大步就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方澤要了一些早點,然後問我:“小莫,你昨天是不是真沒休息好啊。”
“廢話,休息好了能有黑眼圈麼。我是被人折騰的,我那個冤啊,我那個可憐啊,我那個無能為力啊,我的精神被無情的摧殘著,這絕對是變相的折磨。”我說完,做了個哭泣的動作,用紙巾抹著眼淚。
“你得了吧,你還能被人折磨,我看你不折磨別人就是好的了。別說的那麼淒淒慘慘的,到底怎麼了?什麼被人折騰的,來跟哥說說,哥幫你出氣。”
“就你?還哥?還幫我出氣?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哥,我還能活到20歲?我早就先被你折磨死了。”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被人重視的感覺還是挺好的,我把李曉怎麼抽我的,程諾怎麼抽李曉的,七七怎麼邊罵邊比劃的一一跟方澤說了一遍。說完,我發現自己闖禍了,方澤正直直的瞪著我。
“季小莫,你那腦袋裏是不是一半水一半麵,一思考就變成漿糊了?你怎麼就非核邱言糾纏不清呢?”我聽著方澤的話,哈哈的笑著,誇他文采好,比喻的生動形象。方澤看著我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表情極其不自然。“我說你還笑的出來,你是不是地球人啊。”方澤簡直有掐死我的衝動。
我喝著豆漿,完全不理會方澤,就當他這個人不存在,方澤看我不理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不過我真的是挺感激身邊這些朋友的,在我想要哭泣的時候都陪在我身邊。
吃完早飯,我要求方澤送我回家,因為周末我哪都不想去。方澤把我送到樓下然後衝我微微一笑:“小莫,你可別想不開自尋短見啊,要是那樣的話,我現在就是把你送到了地獄的入口了。要不我上去陪陪你?”
聽到方澤說要去陪我,我拉了拉衣服,直直的盯著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