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給每人倒了一杯茶後,對白璃說:“小璃,我和珠子今年恐怕沒有時間幫你過生日了,今天約你出來吃飯就是打算提前給你過生日,待會我們都要開車,所以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18歲生日快樂!”白璃一愣,對啊,還有一個多月就是自己18歲的生日了。白璃是三人中最小的,按理說她才應該叫白珠的,但是當初為自己起名字的時候白珠說,琉就是留,璃就是離,留下的總是痛苦的,離開的總是孤單的,所以她不要琉也不要璃,她做一顆最美的珍珠,而“璃”這個字也就落到了白璃的頭上。今年,剛好是白璃十八歲的生日,但同時也是白琉23歲和白珠22歲的生日,她們都是孤兒,小時候在孤兒院院長媽媽隻告訴她們自己的年齡,卻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月份,所以她們三個就把生日放在同一天過了。
白珠舉起茶杯,要求碰一個,碰完之後,白璃問:“去哪?”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白璃的意思,但是作為十幾年出生入死的姐妹怎麼會不知道,白珠笑笑說:“下個月我要出席戛納電影節,而琉要去英國參加蘭德爾的演講會,對吧琉?”白琉點點頭對白璃說:“嗯,蘭德爾你應該知道,上次他的演講會我沒法參加,答應過他這次一定會出席的,而且蘭德爾對於服裝的看法會給我很大的靈感的!”白璃轉動著手裏的茶杯,看著淺綠色的茶水,對兩人說道:“我不久就要離開,歸期……未知。”白琉和白珠一聽臉色微白,白琉和白珠對視了一眼之後問:“是有任務嗎?很危險嗎?要去哪?”白珠接著問道:“歸期未知是不是很難完成?”聽見如此關心的話,白璃心中微暖,但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既然離開了,就不應該再過問,過好你們自己的生吧。”白琉聽完沉默地抿緊了唇,白珠深吸一口氣之後說:“好,我們不問,但是我要和你做一個約定,半年,最多半年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出現在我們眼前。”
白璃知道,她們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回不來,所以點了點頭,說了句明白,正當白琉要說話時白璃的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隻有沒有署名,隻有一個狼頭圖像,白理沒有接,而是選擇掛掉,然後起身說:“我該離開了!”走到門口時白琉喊了一句:“小璃,要是需要就給我們打電話,不管我們在哪都會去幫你的,還有,你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最後一句話,白琉說的很輕,就像是自語一樣,但是白琉知道,白璃一定聽見了,確實,白璃聽見了,她垂下了眼睛,用很輕但很堅定的語氣回到:“會的。”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出流年,已經是下午了,餘輝盡情的灑在地麵上,跳躍的光輝掙紮著不願消失,此時正好是下班高峰,道路顯得很擁擠,歎了口氣,走向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