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官淩發覺宮瑾夕要撲上來,本想阻止,可那時已晚,看著羽箭用著十分的力度沒入她的軀體,眼中全是驚痛,雙手接住她不斷墜落的軀體,如斷了翅的蝴蝶,“夕兒!”

當羽箭沒入自己的軀體時,那穿身之痛刻骨銘心,痛的似乎沒有了呼吸。弦亦,知道射箭的那人是你,上次在會飲樓已通過內音告訴你,

不要做傷害他(兀官淩)的事,雖然在琉璃穀已知道他是殺手,總有買主出傭金買殺手,你不要傷害他,可終究你還是做了,我救你一命,可你還給了我什麼。

看著兀官淩一遍遍叫著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覺好累,活著真的好累,眼皮越來越沉,陷入一片黑暗。

蹲在樹上的人看到這一幕,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腳下一度失去了平衡,“夕兒,他根本給不了你什麼,他不愛你,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這樣做,值得嗎?”

拿起頸上所掛的鷹哨,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那箭上抹有劇毒,這解藥,就當是我對你的報答。“

此時,一聲刺耳的哨音響徹天空,讓這殘酷又增了些淒涼,黑衣人聽到哨音後把劍收回劍鞘,飛身離去,霎時,湖麵上的黑色全部消失,這樣的速度似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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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人兒,脖子上刺眼的傷口,以及後背射中的那一箭,還有,已包紮好的手腕,“夕兒,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我。”

閉眼不忍看到她疼痛的樣子,“疼,好冷”,聽到床上人兒的囈語,轉頭握住她的手,“夕兒!夕兒,你醒醒”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龐,

“小葉子!玄衣怎麼還沒給我滾過來!”,一個陰影擋住了月光,“嗬嗬,我不是滾過來了嗎,我倒要看看能讓淩王如此掛心的人兒到底是怎樣的美人。”

玄衣一身清逸的長衫,走到兀官淩麵前,玄衣從與兀官淩認識的那天起,就沒見過他的情緒如此波動,

剛才接到隻有危急情況才出菱的菱萱令,還以為是他受傷了,走到一半,聽到小葉子說是王妃為救王爺受傷,這事情有意思,唉,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伸手替佳人診脈,微微的浮動劃過指尖,不對,又細細的觀察了脈象,玄衣那副輕浮已轉變為嚴肅:“她中了江湖上人人畏懼的芙蓉散,再之,

她從娘胎中就帶有寒毒,此時正逐漸發作,具體是什麼毒,從未見過,不過,幸好有血心玉可護住心脈”血心玉是成親那天他給她戴上的那塊玉,

兩塊玉可相互製衡。芙蓉散,寒毒,從未見過,這幾個詞在兀官淩腦中跳過,玄衣是府中密用的醫師,會解百毒,亦可製百毒,從未見過的毒寥寥無幾,

“這裏有芙蓉散的解藥”兀官淩從懷中掏出解藥,”現在還不可用,不知道這藥對她的寒毒是否有益,再者,這藥裏含有麝香,王妃,她,她已經懷有一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