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官淩用勁抱著宮瑾夕,不讓她逃離他的懷抱。嗯,頭上傳來他因疼痛發出的悶哼聲,“淩,我不能看著母後死去。”
她趁他痛的那瞬間掙脫了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她兩排血淋淋的牙印,“夕兒!”沒想到她咬了自己的手臂奪門而入,他也一同進入了殿中。
金色的床幔灑在床上,裏麵流露的氣息與這奢靡的顏色撞擊。母後則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好似已經離去,父皇趴在母後身上無聲的流淚,
那一幕是自己從小到大從未看見的,從沒想到父皇是那樣的脆弱與滄桑,父皇好似一夜老了許多,也沒有以前那樣顧全大局的氣度,
現在好像一個平凡的丈夫,或許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拋去利益,金錢,地位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
他扶著宮瑾夕不讓她靠近父皇,想讓父皇真真正正的做一回自己,她卻急的不行,朝他嚷道,“你還想讓我再咬一口嗎?
我要看看母後的傷勢,你讓我過去。”她如一個被拽了尾巴的小獸在他懷中掙紮著,可是怎麼又脫不開他的束縛。
“你的母後已經去了。”大殿中響起皇上那絕望的聲音,“是朕沒有保護好她照顧好她。”皇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沒有一點焦距。
什麼,母後去了,兀官淩看著床上靜靜地躺著的那人,宮瑾夕明顯地感到他心中出現了一道愈合不了的傷口。她反握住他的手,
給與他支撐,在心中說道,放心吧,淩,我不會讓你失去母後。鬆開他的手往床邊走去,“皇上。”她的手剛碰上皇後的手腕,
就被一股強烈的內力所擊在地上,“噗”一口鮮血吐出,“誰叫你碰萱兒的!”,兀官淩看到大驚,“夕兒!”,跑過去抱起宮瑾夕的身體,
抬頭道,“父皇息怒。”,宮瑾夕仍止不住的咳血,“皇上,我隻不過是想查看皇後的傷勢,並無他意,我以宮家所有性命發誓,
如不救活皇後,宮家所有人陪葬!”,“夕兒!”兀官淩心疼的看著宮瑾夕發的毒誓。“皇上能否移駕,淩,你也出去,幫我拿一個碗還有一把刀。”,
他擔心的看著她,怕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她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沒事,出去吧。”
她拿著一把刀往她先前在手腕上割的一道傷痕重複割了一刀,鮮血緩緩流出,一滴滴滴落在碗中,形成妖豔的顏色。
剛才她診了皇後的脈,尚有一絲氣息,但是憑借任何的藥材都挽救不回來,在這世上唯獨有一件東西可以挽救,那便是她的血。
在琉璃穀時,師傅便透露給她這個天大的秘密,她的血可以說是萬能解藥,至今還沒發現不能解決的毒,但要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這種方法解毒。
看到最後一勺血灌入皇後的嘴中,她欣慰的笑了笑,然後坐在椅子上調節自己的氣息,可是失血太多,又沒有好好休息,
身體還是那麼弱,便躺在椅子上昏昏睡去,朦朧中聽見有人在要水喝,她睜開眼睛,就看見皇後在嘟噥著“水,水”,
便赤腳往外跑去,推開門,因跑的太快,一下子載在地上,幸虧有一雙大手接住了她,抬頭一看,“淩,母後醒了,你快去看看。”
因為身心俱疲,支持不住的暈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