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騎射的將士皇族奔馳在山林之間,戰馬嘶鳴,飛箭如雨,山林裏傳出猛獸撕心裂肺的吼聲,宮瑾夕看著兀官淩漸漸消失在山林裏的背影,
心中不禁有些為他擔心。轉身往專門為女眷提供休息的地方走去,看見兀官澋和舞雅公主又在那糾結什麼,旁邊那匹馬仿佛輕輕一推就會倒。
宮瑾夕搖搖頭不滿兀官澋的‘審馬’品味,對身後的星兒說道,“你快選一匹精壯而溫柔的馬送到澋王那去。”
跟在身後直打瞌睡的星兒被王妃這話驚醒,精壯而溫柔的馬,這可是個難題啊。
正在那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的兀官澋,安慰著嚇得不清的舞雅,抬頭一看,是嫂子身邊的侍女,手中拿著馬韁,眼神憤恨的看著他。
兀官澋一臉莫名其妙,但是看著馬韁那頭的馬,眼睛亮了起來,
“是不是淩王妃讓你送過來的馬?太好了,舞雅,你抬頭看看,咱們有馬了。”雖說是有馬了,但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侍女擺一個臭臉給他看。
哼,不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才把這匹馬送過來,為了找一匹精壯而溫柔的馬,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連看馬廄的老伯都翻了她好幾次白眼,
嘟囔著這天下哪有既精壯又溫柔的馬,她在馬廄裏翻了個雞犬不寧才找出這麼匹符合要求的馬。
雖然西羽國的人民擅長騎射,但是舞雅公主小時候從馬背上掉下來,被驚嚇到,從那以後便很懼怕跟馬接觸。現在的她還在兀官澋懷裏瑟瑟發抖,
但是聽到兀官澋的聲音後還是抬起頭來。這匹馬擁有健碩的肌肉讓人感到安心,敏銳的耳朵尖尖的豎著聽著四周的聲音,
明亮的眼睛溫柔的看著滿眼淚花的舞雅,長長的睫毛調皮的翹著,舞雅看著這匹溫順聽話的馬慢慢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撫摸著它光澤的毛發,
這匹馬竟然也低下頭來舔弄她的掌心,癢的她嗬嗬直笑:“嗬嗬,好聽話的馬兒啊!”,兀官澋看著她笑了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宮瑾夕看著那邊兩人解決了問題,往給自己準備的座位走去。
可是此時的宮瑾夕的內心不像表麵那樣平靜。看著耀眼的陽光,亮的讓人發暈,她搖搖頭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裏怎麼這麼慌,
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不祥的事,淩千萬不要受傷啊。
走著走著撞向了一人,高大的陰影擋住了她不堪一擊的嬌小身體。宮瑾夕抬頭一看,原來是兀官烈,他的五官仍像以前那般有棱有角,
如一塊冷冰冰的石頭,雖說淩也很冷,但是她能感受出他內心的溫暖,麵對兀官烈,她隻是感受出濃濃的占有欲與壓迫。
他抱拳向她道歉,“嫂子,是臣弟魯莽了,今天怎麼不同五哥狩獵?”
他說五哥的時候狠狠的咬著牙齒,仿佛要把那兩字碾碎。他看向自己仍舊熟悉的麵容,過了那麼長時間心中仍舊疼痛,宮瑾夕,你本是屬於我的。
她擺擺手,眼神仿佛有些恍惚:“無礙,今天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同去。”
他看她臉色有些發白,本想握住她的手但還是收了回去,心疼的說道:“那五哥也太不關心嫂子,今天應該陪陪你才是,怎麼還去捕獵嬉戲。”
“本來他是要留下的,可是我想要他給我獵兔子肉吃,他便去了。”宮瑾夕的臉上滿是幸福,向他炫耀著,卻沒發現兀官烈眼中閃過的陰狠。
兀官烈似是想起什麼一拍腦袋,“哦,嫂子,太子還在那等我呢,臣弟先走一步,告辭。”
兩人相錯的一瞬間,兀官烈說出了一句,如果他死了,你會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