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太奶奶被孩子的哭聲吵醒。
“孩子餓了?”太奶奶大聲提醒他們。
“小武?”
“小武去學校了。”太爺爺嘟囔道。
“竇豆?”太奶奶轉而喊竇豆的名字。
哭聲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金燦燦躺在嬰兒床裏,小臉憋得通紅,張著小嘴哇哇哇地哭,腦袋上的頭發全都濕了。
“乖,寶寶哦——”太奶奶彎下腰嘴裏發出聲音逗他。
金燦燦暫停一秒,淚眼汪汪的看一眼,嘴一撇又哇哇哭起來。
嬰兒床緊挨著大床,孩子都已經哭成這樣了,做媽媽的還沒醒,太奶奶不滿意的望向竇豆。
竇豆痛苦的皺著眉頭,一張臉也憋得通紅,眼淚哇啦啦的往下流。
“竇豆?竇豆!”
太奶奶伸手推搡她。
竇豆猛地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氣,她做夢夢到爺爺奶奶去世,在夢裏她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哭呢,你做噩夢了?”太奶奶拍拍床沿,喊她回魂。
竇豆突然看見太奶奶,嗖地一下坐起來,起身太猛,頭昏目眩眼睛發黑,耳邊響著太奶奶催促的聲音,燦燦大哭的聲音,一秒不敢耽誤,在一片眩暈中,竇豆伸手將嬰兒床裏的燦燦撈出來。
金燦燦嘴巴一張一合,做出吸吮的動作,明顯是餓極了。
竇豆暈乎乎的靠到床頭,掀衣服,金燦燦嗚一聲,小臉結結實實貼上她的****。
竇豆不敢大意,瞪大眼睛密切關注他。
金鳳武在時,這些都是他負責的,竇豆根本不用醒來,燦燦的夜間喂奶常常都是在她半睡半醒中進行。
吃飽了,竇豆抱著他小心翼翼的拍奶嗝,這一套動作她做起來談不上行雲流水,但也挑不出錯來,可就是散發出一股笨拙勁兒。
太奶奶虎視眈眈的站在床邊,隨時準備糾錯。
竇豆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將所有的動作都做得像教科書那樣標準,她可能天生犯老師,隻要是老師,她就緊張,隻要是老師,就不喜歡她。
將熟睡的金燦燦放進嬰兒床,竇豆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太奶奶,等著她打分。
太奶奶不是很滿意,板著臉轉身回房睡覺。
竇豆長籲一口氣,靠坐在床頭閉目養神,不敢睡死,想到剛才的夢,眼淚又要奪眶而出。
學校開學,隻有金鳳武一人回到學校上課。
玉玲瓏去了省城上雅思班,為出國留學做準備,玉璐辦了停薪留職,當女兒的陪讀。
關於金家兄妹的流言,背地裏在學校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史兵好奇死了,好幾次欲言又止,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跟當事人求證。
金鳳武看上去還跟以前一樣,一點看不出他已經不是處男,也絲毫看不出他當上了爸爸。
“噯,那事是真的?”實在憋不住了,史兵期期艾艾的問。
一身白大褂的金鳳武正專注的往試管裏滴入濃硫酸,固定住試管,點燃酒精燈,輕輕移動酒精燈,對試管進行預熱。
他們在實驗室做化學實驗,兩人一組。
史兵無心實驗,再不問就要憋壞了。
金鳳武挑眉看他一眼,一臉平靜的記錄實驗現象。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做和擼是不是感覺很不同?”史兵壓低聲音,眼睛發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