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口,看到雲清已經在馬車旁等著,急忙奔了過去。
“師傅,對不起,我來晚了。”看樣子好像等很久了,沒煩吧?雲清聽到聲音一轉身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朝著自己跑來,眼前一亮,精致的麵龐,隨風舞動的羅紗裙,若不是認識南宮韻,隻怕以為是天仙下凡呢。
雲清暗暗歎氣,也是,南宮瑾夫婦都是人中龍鳳,生出的孩子自然不凡。
“郡主慢點當心摔倒。”雲清趕忙上前扶住小人,“師傅,你剛才叫我什麼?”當南宮韻聽到那聲郡主,大腦轟的一下,“您是王爺的女兒,自然是稱呼郡主。”
雲清扶住南宮韻後,連忙向後倒退一步,以示尊卑有別,南宮韻看了雲清一眼,冷冷的說:“上車吧,再不走就是晌午了。”。
丫頭扶著南宮韻進了馬車,隨後,雲清輕輕一躍跳上馬車,車夫正準備揚鞭,隻聽一聲南宮韻突然喊了聲“等一下”不得不刹住閘,“那個……車夫,是吧,今天你不用駕車了,讓我師傅駕車帶我出去玩吧。”南宮韻掀開簾子,對著車夫說道,車夫還以為要解雇他,解雇“噗通”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郡主啊,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全都靠我養活,您不讓我駕車,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說著,哭得更慘了,“聽!”南宮韻一聲怒斥,四周靜了下來,車夫抬頭望著南宮韻,“我隻是說今天不用你駕車,沒說解雇你。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不要當道!”南宮韻臉色有些發青,車夫連忙讓道。
雲清坐到車夫的位子上,一揚鞭子,馬車揚長而去。
當來到郊外時,南宮韻喊了聲停,馬車停了下來。南宮韻掀開車簾子,望著雲清,終於忍不住,說:“師傅,韻兒做錯了什麼嗎?”,雲清背對著南宮韻,低聲說“沒有。”
“那師傅為何管我叫郡主,昨天不是還叫韻兒的嗎?”,“於禮不合。”雲清回答著,冷漠,“師傅”委屈的喊著,南宮韻的淚嘩的流下來了,死咬著嘴唇,看著雲清。
雲清回頭看到南宮韻哭了,沒有聲音,隻是淚不斷流著,倔強的眼神,雲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急忙抱過她,又不知如何哄她,“韻兒,怎莫哭了?是師傅不對,是師傅不好,乖啊,別哭了。”“噗嗤”南宮韻破涕而笑,“哪有師傅這麼哄孩子的。”“韻兒。”雲清長長的歎了口氣,“韻兒,師傅知道你在氣什麼,你身為郡主,我雖是你的老師但也決不可罔顧禮法,你要聽話。”,南宮韻點點頭,“那師傅,私下裏,可以這麼叫我,行不?”南宮韻睜著大眼睛天真地看著他。
雲清看著南宮韻,心裏暗自歎氣,終歸是個孩子,父母又不在身邊,我雖是他的師父,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應該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愛護她、嗬護她。
“好吧。”雲清點點頭,“師傅”南宮韻怯生生的看著他,臉頓時紅了,“怎麼了?”雲清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我餓了。”南宮韻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尷尬過,“額,我忘了,你還沒吃早飯,馬車的格子裏有些點心,還有水囊,你先吃點,師傅帶你去未央城,未央城的延香樓的菜不錯,我們去那裏吃吧。”“恩。”南宮韻點了點頭,爬進車廂,雲清駕著車向未央城出發。
車廂內,南宮韻糾結啊,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想著以前自己無論遇到任何事都很淡定,怎麼一來到這兒,就變得愛哭愛鬧了呢,難不成是變成小孩子的緣故?淡定!淡定!
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未央城的延香樓,雲清抱著南宮韻下馬車,路邊走動的人都駐足,看向南宮韻和雲清,不時發出一聲讚歎。
“這誰家的娃,長得和小仙女兒似的。”
“這男子長得如此玉樹臨風,怕不是普通人啊。”“……”“……”等。
雲清抱著南宮韻,將馬車交給店小二,徑直向裏走去,一樓大廳中,該吃飯的不該吃飯的,都一起看向南宮韻和雲清。
“還有包間沒?”
雲清不喜歡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看,更不喜歡這麼多人盯著南宮韻看,總覺得心裏怪怪的,他下意識的把這種感覺歸結為對南宮韻的愛護,如父親愛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