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非非遲疑了幾秒,篤定做出回應:“就算她不拿我當室友,我也不能看著她被別人欺負。”
言罷,不再理會傅子應的勸阻,大步朝餐廳的另一邊走去。
“蔡佳宜,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就是,一天到晚的犯賤。”
……
喬非非遠遠就聽到三個女生堵著蔡佳宜,嘴裏吐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你們說誰賤呢?”她幾步竄到三人麵前,這時才發現蔡佳宜身上的校服粘滿了米粒和湯汁,想來打翻在地上的那盤菜剛剛就是從她身上掉落的。
而蔡佳宜此時站在三人麵前,臉上幾乎不帶半點表情,仿佛她沒覺得自己身上落成那樣有什麼不正常,仿佛她就應該站在這裏聽著她聽辱罵她,詆毀她。
為首的那個濃睫毛膏女生見她走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又是你,你誰呀,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閑事。”
喬非非徹底怒了:“我是她室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的話剛落下,不等女生再說什麼,原本站在一邊安靜的發愣的蔡佳家突然開口說了話:“誰是你室友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喬非非怔住,不可置信地扭過頭,朝她看了過去。
卻見她目光正盯著周圍的人群,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東西,似乎在搜索著什麼東西。
她心裏疑惑,順著她視線朝去的方向掃了幾眼,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人。
再次扭頭回來,就見蔡佳宜此時已是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完全不顧她剛剛正在替她出頭的情緒,眼眸抬了抬,嘴裏輕哼了一聲,露出不屑的神情:“誰要你多管閑事!”
旋即,轉身推開人群,大步朝餐廳外跑了出去。
餘下喬非非愣在原地,回想起剛剛她說的那些話,頓時覺得心頭堵堵的,一股酸澀的滋味瞬間湧了出來。
“可笑,人家都不當你是室友呢,要你多管閑事。”
“就是,自不量力!”
“我看她和蔡佳宜一樣,又是一個犯賤的。”
三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對著她既是嘲笑又諷刺的,喬非非一時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你們說誰犯賤呢?”
正當喬非非處於尷尬的時候,就見傅子應擠過人群朝她走來,下巴抬起,居高臨下朝三個女生警告似的說:“誰敢再說一句,信不信大爺我撕爛她的嘴!”
三個女生聞言,這才閉嘴抿了抿唇,端起餐盤悻悻離開。
“非非,走吧。”傅子應這才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一起回去吃飯,“都跟你說了,蔡佳宜的事情不是你管得了的。”
喬非非無奈,隻得轉身跟著他走了回去。
回到餐桌之後,卻再也沒有任何胃口吃下一口飯。
她總覺得蔡佳宜的本性和她所表露出來的不一樣,就算她喜歡獨來獨往,但也不代表麵對別人的欺負可以置若罔聞,任人宰割。
“傅喇叭,你先吃吧,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喬非非朝他丟了句話,端起餐盤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