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住的地方其實隻是一個七八平方的單間,為了在市區裏某生存他不得不忍痛花錢租下了這個房間,他的家在本市的郊區,如果每天來回坐車的話不僅要話費巨額的時間,還要花上差不多同等房租的車費,現在他同時還接了一個超市看夜的工作,隻是今天超市有活動才沒有讓他過去。
推開房間裏唯一的窗戶,周翔朝著遠處望去,頓時心裏涼了半截,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每一個全身都布滿了鮮血,甚至有幾個人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蹤影,天空中還下著雪,但是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自然。
門外傳來劇烈的砸門聲,一定是房東的老婆不滿意老公的味道,想要嚐一嚐新鮮的小鮮肉。
眼看著那些抵擋的物體咯吱作響,周翔是真害怕被房東老婆闖進來,他急忙爬到床下拿出一把生鏽的瓦刀,這是他在工地時撿的,雖然第二天一個工人大叔罵了半天,周翔愣是沒有交出去。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聽起來仿佛又多了一個人,周翔突然想起被翻拍過幾十遍的行屍走肉,心裏不由的暗罵起來,“這該死的老美,天天想這些東西,這下真被說中了,這些狗日的編劇。”
胡亂的抱怨完後周翔心情好了不少,可是想到自己住在二樓,唯一的出路又被房東夫妻倆堵住,心裏又是一陣煩悶,他伸頭看了看底下的場景,頓時打消了跳下去的打算。
“碰!”抵在門後的桌子轟然倒地,緊接著木櫃也被移了位置,那個鑲在門上的破鎖幾下就被掙脫開來,房東老婆滿臉血跡,滋著牙朝周翔衝了過來,在她身後,房東耷拉著腦袋緊隨其後,看樣子是準備助自己的老婆一臂之力。
“啪!”周翔一刀拍在了房東老婆的臉上,頓時讓她改變了方向,朝著周翔的床上撲了過去,鮮血染紅了周翔許久沒洗的床單,同時房東老婆也沒在起來。
房東斜著眼看著自己老婆被周翔放倒,他沒有震驚,依舊朝著周翔衝過來,他嘴巴張的老大,似乎很想要嚐嚐周翔血肉的味道。
“啪!”房東同樣撲倒在了床上,躺在自己老婆麵前不停的抽搐,耷拉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裏,似乎不是很喜歡被子裏的味道。
周翔活動活動有些發麻的手臂,對自己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看著那張陪伴了自己許久的床鋪,突然湧出一絲不舍。
窗外的嚎叫延綿不絕,宛如人間煉獄,周翔沒有心裏管那些,急忙拿出床頭的背包開始整理櫃子裏的雜物,分別從櫃子的夾縫中拿出兩遝鈔票放進包裏,又拿出幾件衣服塞了進去,就在他準備拿桌子上的茶杯時,突然一個黑影撲了上來。
房東老婆沒有倒下,她依舊頑強的活著雖然半邊臉已經變形,可是依舊很霸氣,她半張著嘴,隻想一口咬破周翔的喉嚨。
周翔死命的抵住房東老婆的下顎,不讓她靠近分毫,看似瘦弱的身軀卻有無比強大的力量,他猛的推開房東老婆,一腳把她重新踹回床上,不等她起身拿起瓦刀便在她頭上瘋狂的亂砍,期間房東隻是抬了一下頭,也被失控的周翔一陣猛砍,直到手中的瓦刀脫手,周翔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