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竹一直緊緊的盯著帶墨瀟他們入座的宮女,雖然並不是之前那位,但她隻想知道,那宮女會不會像之前的宮女一樣,給嚴琳兒塞紙條。
直到嚴琳兒入座,至那名宮女離開,也未見她們之間有任何見不得光的舉動。
汪新竹淡瞥手中緊握的字條,她對皇宮並不熟悉,也不想無端陷入別人的圈套之中,而且說不定是那名宮女給錯了……
她偷瞄嚴琳兒一眼,再瞥向手中的字條,心裏頓時產生一個主意。
她悄聲無息把字條扔到嚴琳兒腳下,小臉故作望著其他地方,不動聲色踢向嚴琳兒的腳尖。她餘角瞥見嚴琳兒,眉心微蹙,並未有低頭查看的意思,她再次踢了一腳,這次比之前的那一腳,重上許多。
還好華麗的桌布長直垂地,能擋住桌下的一切情形。
嚴琳兒美目閃過疑惑,以為是墨青作怪,淡掃他的俊臉,隨後她假意讓手中的絹子,掉落地上,見此,汪新竹趕緊把腳收回。
嚴琳彎身,再次抬頭時,臉上的笑容變得豔麗奪目,美瞳裏帶著一絲責怪意味瞄向墨青,汪新竹頓時感到嘴角眼角同時抽筋,嚴琳兒那女人不會是以為是墨青寫的紙條吧?
“王爺,妾身去去就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墨瀟,回過神,輕柔點頭。
墨青聞聽嚴琳兒低語,無意抬起眼簾望她一眼。隻見嚴琳兒對他露出甜甜柔笑,墨青挑挑眉,視線落在汪新竹身上,隻見她神色古怪,似乎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汪新竹對上墨青探究的目光,心頭一顫,他不會知道她的小動作了吧?做賊心虛的把頭扭向一邊。
嚴琳兒一走,汪新竹心裏立刻擔憂起來,怕那嚴琳兒那笨女人隻看字條,並未把字條帶走。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時,慢慢挑起桌布,果然,那張字條安然躺在原地。
汪新竹低咒一聲,輕瞥,兩名男子正互相彼此瞪視,無瑕顧及到她。趕忙伸長腳,把字條勾到腳下,腳尖互相夾緊字條,慢慢交差錯開,紙條一點一點慢慢往腿上移,先是路過腳跟、然後小腿……
這時,墨青卻突然出聲問道:“你怎麼了?”從嚴琳兒走後,她的身子就一直扭動不停,神情變化多端,一臉心事重重的模子。
墨瀟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身上。
汪新竹頓時全身一僵,尷尬訕笑:“王爺……妾身妾身腳底異癢。”
“額……”聞言,在坐的兩名男子,頓時無語。
她趁熱打鐵趕緊彎腰,檢起字條,卻發現紙張的手感跟之前的不一樣,急忙打開一看:青,老地方見。
字體端莊秀氣,早已不是原來那張,靠,原來嚴琳兒早有預謀。
竟然當她的麵勾引她老公……汪新竹渾然不知吃起醋來。
“咳!”桌台上的墨青見她這麼久還未起來,忍不住輕咳提醒。
汪新竹一驚,趕緊把小字條揉成一團,塞入嘴裏,漲紅臉,把紙往腹中硬吞下去。
媽的,又不是她去偷,為何要做賊心虛?還把自己踩過幾腳的紙條吞了……
花園裏逐漸熱騰起來,左相嚴謹與右相秦賓同時入席,兩人也異常巧合被安排同一桌上,吹胡子瞪眼,隻差沒大幹起來。跟他們同桌的幾名官員,不禁的捏了一把冷汗。
汪新竹這一桌,隻有三人入座,感覺有些空蕩,也異引人注目,好些官家小姐,那愛慕的目光,紛紛投響墨青與墨瀟身上。
就在這時,嚴琳兒低垂著頭,好似特意避開他人目光,讓人看不清此刻她的神情,一聲不吭坐到原座位上。
墨瀟很快發現她的異樣,輕柔問道:“怎麼了?”
嚴琳兒聽到關懷的聲音,再也忍不住的抽噎起來,很小聲,隻有他們這一桌子的人聽到。
緊接著,她緩緩的抬起小臉,紅通通的巴掌印,清晰貼在她粉嫩的頰上,晶瑩的淚珠如雨滴,順著白頰流下,墨瀟見狀,手忙腳亂的抽出手絹替她擦拭,心疼的問道:“怎麼回事?”
墨瀟儼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樣,但在汪新竹的眼裏,就讓她覺得的作嘔,有句俗話說得很好,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何況她有理由討厭他。
墨青也露出關心的神情,眉頭揪緊,汪新竹輕撇嘴角,瞧瞧,心疼了,也不想想,那是別人的老婆。正牌的老婆受重傷時,也未見他如此過。
嚴琳兒抽泣不成聲:“剛遇到……一名男子,他……無緣無故……給了妾身的一巴掌……還罵妾身恥,讓妾身把偷去的東西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