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竹不再廢話,趕緊把桌上的食物裝入食盒內,逃之夭夭。
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回院子,汪新竹拉下麵罩,輕笑:“怎麼樣,刺激吧!”
墨青麵無表情的瞪她一眼,他突然想明白,她為何每次出去一趟總會惹一點事出來,像偷食這樣的小事件都能引發這麼多事情。
“赤味呢,這三個食盒給他們分了,我們就吃這個食盒裏的。”汪新竹說完,立刻提起食盒走出屋外,沒多久又走了回來。
秦朋拿起一塊糕點:“我有一個問題,他們說掉進水庫的人……是不是你?”他記得今日發現她時,她全身濕淋淋的。
汪新竹拿起糕點,嚼了幾口,然後歪著頭想了想:“或許是吧,但我沒發現什麼,隻是一池的水。”
墨青深邃黑眸緊緊的揪著她,好一會才道:“我想不止是水這麼簡單。”隻是她當時沒發現而已。
“快吃吧,吃飽喝足,我要歇息。”
“墨青,我好冷!”
嘴唇蒼白,毫無血色,他心裏一揪,趕緊起身:“我讓赤味給你請大夫。”
汪新竹乏憊吃力趕緊抱住他:“別去,不能去,這是他們的地盤,容易打草驚蛇。”說不定會被他們發現掉入水庫裏的人是她。到時候他們做事更為謹慎。
“可是……”他皺起眉心,十分擔憂。
“沒事,讓我抱抱,再睡會就好……睡會就好……”
天已大亮,一直站在門外不見王爺出來的赤味,小心低喚道:“爺,卯時已過。”
話音剛落,門‘嘎吱’被人打開!
先從屋裏走出來的是汪新竹,她帶著盈盈的笑容,對著院子裏的人說道:“對起,讓大家久等了。”
跟在身後的墨青,微微擔憂挑起眉頭。
走出縣衙大門口,放眼望去,整條大街異常蕭條,連條狗影子都沒見到。
這樣的景像讓大家大感疑惑,墨青緊皺眉頭,沉聲一喝:“吳增田。”
“下官在!”吳增田從眾人身後站了出來,趕緊用袖子擦擦額上的冷汗。
“請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墨青疾言厲色斥道,嚇得吳增田雙腿當場發軟,跌跪在地上,墨青身上所散發的將王之氣讓他驚寒。
“王……王……王爺,如今幹旱,大家都趁大陽未升起之時,到山上砍些樹皮維持生活。”吳增田戰戰兢兢微微抬眸偷瞧墨青的臉色。
“他們在哪坐山上?”墨青語氣緩和許多。
“北門澆田山上!”
“墨青,我們自己去瞧瞧!”汪新竹勾住他的臂彎,連忙說道,還把‘自己’兩字咬得重些。
她滾燙的體溫,從臂彎傳遞而來,墨青皺皺眉頭,思索一會,才道:“吳增田,你先縣衙裏等。”
“是是!”吳增田巴不得不用他跟去,這鬼天氣他才不想出去受苦。
汪新竹見衙門越來越遠,才出聲問道:“這清水湖在哪?你們有誰知道?”
眾人麵麵相覷,以他們目前的情況,不是盡快找到澆田山嗎?
“王妃,屬下知道!”赤味站了出來,他曾來過這替王爺辦過事。
“走,我們先去那瞧瞧!”
清水湖,占地好幾百畝地,竟然說幹就幹了……
汪新竹半微眯起眼,望著隻剩下爛泥的湖底,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走吧,我們去澆田山看看。”
大家都被她弄得一頭霧汗,來到這,半柱香不到就走?
日陽已從東邊升起,溫熱的陽光,灑落在大地每一個角落。
汪新竹一行人,走出縣城外,立刻看到四周寸草不生,地表開裂。他們每經過一棵大樹,都會發現,那棵樹好似被人托去外裳,隻剩光禿滑麵。
一大群人陸陸續續從山上步行下來,他們麵帶愁容,不吭聲,誰也不搭誰的話,手上提著一些剛新鮮出爐的樹皮,而嘴裏依然叼著一根綠草。
赤味攔下其中幾名男子,問道:“這位兄台,我們想知曉這旱災的情況,可否靠知?”
幾名男子避他如蛇虎似的,趕緊搖搖頭,從赤味身邊側身疾步離去。
“算了,我們自己看吧!”汪新竹指著那澆田上的最高峰:“我們需要上到那,應該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這時,日光照耀到她的臉上,頓時讓汪新竹感覺眼前一晃,身子頓時不穩,踉蹌倒退,身後的墨青與秦朋友趕緊一人扶住一邊。
她晃了晃頭,掙托他們的纏扶,虛弱笑笑:“沒事,沒事!”
秦朋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揪起眉頭:她身子好燙。很快,他好似想通了什麼,扯出一抹笑容,趕緊追到她身後。
到了午時,大家氣喘籲籲的蹬到山頂,汪新竹笑著抬手指著說道:“你們看,東麵那片林子綠油油一片,跟我們所站的枯黃地方,是不是成反比。”
身後的幾名侍衛奇怪問道:“是啊,但這說明什麼?”
“說明那有水。”墨青淡淡道,眉頭鬆開了許多。
“不是吧?”赤味眺望遠處:“那塊林子離我們這,並沒多遠啊。為何這裏幹涸如此厲害。”
汪新竹輕笑出聲:“明顯有人在搞鬼,我們現在就過那邊林子瞧瞧,希望盡快能解決這件事情,這事越拖,就會有更多人的受苦。”
聽到這話,身後的侍衛看向她時的目光,不禁多了些尊敬。
當他們走到東麵林子,已是未時。卻讓他們看到奇怪的場麵,東麵林子竟然比他們昨天來城裏之時,所看的人還多,不過眼前這些人的衣料比他們之前提樹皮之人的好幾倍,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一名小二穿著的人,笑眯眯的來到他們麵前:“客倌,是不是要買水?”
買水?汪新竹一行人,麵無波瀾,內心早已吃驚無比。
“這水多少錢?”墨青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