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通常皇帝的陵墓都是直通而進。看結構,這個陵墓並未完整建成。所以不用擔心有機關。”秦朋解釋。
三人一致走往中間的洞路,越往裏,越昏暗,火把越來越少。
“秦公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赤味提出心中的疑惑。
“笨,哪有走錯路可言,你還當走我們來找陵墓啊?”汪新竹沒好氣說道。
也是!赤味不好意思的低低一笑。
突然,秦朋伸手攔下他們的去路,抓起一旁的火把往前一遞:“你們的看。”
前邊三步之外變得光亮,地上開始積水,汪新竹趕緊開啟電筒,往前照去,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前頭十分遼闊,根本望不到邊際,他們如同看到一片寬闊無比的湖水。三人不再前進,神情震呆。
“這……”媽的,這水要是流到外頭,外頭的人,根本不會受旱災所擾。是誰這麼缺得,封住這水……
突然,一顆小石子,打在汪新竹的後腦勺上。
“誰?”汪新竹猛的回身,用手裏的電筒照去。隻見一條白影閃速奔往外頭。
見到那抹白影,汪新竹拔腿就追了上去。
身後的秦朋、赤味,也急忙跟上。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黑衣人,擋下他們倆的去路。秦朋焦急叫了一聲:“新竹,別追!”
此時,他早已看不到汪新竹的身影,眼前幾個人的身手一般般,卻很難纏,他們不跟秦朋打鬥,隻是拌住他們的去路。
汪新竹一路跟著白衣人,穿過幾個山洞口,他不時故意的停下來,等待她追趕而來。
她立刻明白他是有意引她來這,頓時刹住腳步,轉身往回走,媽的,她不追了,真沒意思,浪費她體力。
“你這會倒回去,會不會太晚了?”戲謔的話語在她身後響起。
汪新竹猛的回頭一看,是白翼,臉上掛著不符合他形象的笑容,有點邪魅。難道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樣?
“怎麼,不認識我了?”白翼見她不吭聲,美瞳透著疑惑的目光。
汪新竹微眯起眼,單刀直入:“說吧,你是不是幕後主事人?”
“是!”他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
“媽的!”汪新竹二話不說,氣憤掄拳而上,多少百姓受苦,吭樹皮,挨餓,他積這麼多水何用?難道就為了賺錢?
白翼側身抬手一檔,她的拳頭敏捷伸出食指與中指,往他臉上抓去。
‘撕’的一聲,她的爪尖勾出兩條細皮,微愣,果然是易容的。
白翼一愣,汪新竹使用的拳功夫,是他從未見過的招式,很快他回神,輕笑:“還好不是真人臉皮,不然可遭殃了,到時候討不到娘子……”
她冷哼一聲:“有種幹缺德事,卻不敢用真人麵容示人。最可恥是用別人的臉來幹壞事。你到底是誰?”
聞言,白翼挑挑眉:“你猜!”
汪新竹不再跟他廢話,出拳相對,招招凶狠,虎虎生威。
突然,地上發出‘骨碌’響聲,兩人垂眸掃看。
這裏的光線不是很足,汪新竹隱約瞥到一塊透明的石頭。
白翼神情大變,彎身想檢起地上的東西,她見狀,抬腳一掃,那小石頭,滾到十尺外,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新竹!”秦朋的聲音。
白翼不收思索,從袖裏掏出一本本子,拋到她的身上,連那小石子,他也沒有去拾取,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汪新竹愣愣的接過本子,正想去追,從身後追來的秦朋,立刻搭在她的肩上,輕瞥她手裏的東西,道:“別追了!”
“可是!”
“我想我們要的東西拿到了!”秦朋拿過她手裏本子,翻一翻,說道。
汪新竹沒有注意聽秦朋說什麼,目光定在地上的透明小石子上,她走了這去,拾起來,仔細一看。臉色大變,這不是水晶石嗎?他怎麼會有這東西?還是說是她掉的?
她抬手輕捂住胸口,裏邊除了‘防穴衣’並沒有其他東西。她記得回到露縣換衣物之時,從頭到尾就沒見過秦朋給的水晶,當時她一時也沒想起這事。
“怎麼了?”秦朋見她拿著水晶發呆,好奇問道。
汪新竹猛地抬起頭,問道:“這是你給我的那顆水晶嗎?”
秦朋挑眉,接過手,仔細一看,肯定說道:“是的!”
“那應該可能是我剛才掉的!”她不確定的喃喃低語。
屋裏一片安靜,年輕的少年,一頁一頁的翻開手上的帳本,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渾身上下好似罩著團旺火。
‘啪’的一聲響,墨青一臉怒氣,把那帳本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低咒一聲:“可惡!”
“這誰給你的?”他冷冷瞥向一直在恍神的汪新竹問道。
汪新竹微愣,搖搖頭:“不知道,那人已易容。”
“那你怎麼知道他易容?”墨青、秦朋兩人同時奇怪看著她
她伸出她的五爪,故意露出猙獰的麵容,惡狠狠說道:“我曾用指甲抓破他表皮上的皮。”
“額……”
望著她的五指,讓他突然想起那根草,墨青皺皺眉頭,沉聲說道:“上麵名單上有吳增田的名字。”
秦朋立刻誇張哇的一聲:“想不到一身補丁,隻吃青菜、豆腐、蘿卜的人,會有這麼多的銀子。不過他都把金銀藏到哪去了?整個縣衙看起來一貧如洗。”
墨青目光回到汪新竹身上,秦朋順著他的視線也望著她。
汪新竹被他們盯著寒毛發顫:“幹什麼?我可沒有拿他們的銀兩,而且他們也不曾賄賂過我。”
“我想說的是,你知道那些銀子都藏在哪!”
聽到墨青的話,汪新竹被氣得跳腳,真想拽起他的衣領,狠揍一頓:“我怎麼知道在哪,至來到這縣衙,我就去過茅房,大廳,吳珊閨房,這些你們都去過啊,頂多我就比你們倒黴了一點,掉進那個水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