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的抬頭看向床尾的他,然後不放心的起身,近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見她靠近,墨青動動身子。
“是不是不舒服?”汪新竹抬起手,用手背探探他額上的溫度,幸好不熱。
倏地,墨青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在發顫。立刻掙托他,急忙說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現在就去給你請大夫。”這男人生病也不知道說出來,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什麼也不懂?
說著,她急忙的穿上鞋子。
墨青快迅伸出長臂攔腰抱住她:“別走!”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她回過神,此時根本看不見他的神情,低呼一聲:“你到底怎麼了?”線。
聞言,墨青停下抽動,緊緊盯看著她:“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語氣已沒有先前那般發寒。
汪新竹一怔,側過頭,不看他,好一會,悠悠開口道:“我跟他親吻了,但是我絕對沒有跟他像我們此刻這般如此親密接觸。”
他這樣算相信她的話了嗎?
她埋在他胸膛上,聆聽他的心跳聲。誰說女人心如海底針,那男人的心就如海底的一粒灰塵。
大清早,縣衙門口擠滿人群,就連大堂的堂下也是熱哄哄一片,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秦朋從後院走出大堂,被堂下的黑壓壓的人頭給怔住。“為何這麼多人?”
墨青耳邊傳來聲音,回神,淡淡說道:“準備帶他們去挖水渠的。”
秦朋了解的點點頭,不自覺的開口問道:“新竹呢?”
墨青臉色一沉,緊抿薄唇,冷寒的眸子淡掃他一眼,眨眼間,他露出寵膩的神情,唇角勾出淺淺笑意,輕聲說道:“昨晚回來之後,操勞太累,現在恐怕還未起床。”故意把話說得噯味,提醒秦朋,他跟汪新竹有夫妻之實。
秦朋神情一怔,心頓時揪疼,很快,他強扯出一抹笑意:“嗬嗬,是嗎?”他當然知道墨青口中所說的操勞是指何事!
秦朋把目光快速轉移到堂下的縣民身上:“皇陵離露縣甚遠,就算整個露縣的縣民都出份力,外加官府出力,至少也要耗上一個月,這個工程實在太大。墨青,你有沒有想過嚴府的事,雖然我們那日進去查探並未發現疑之處,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們還未弄清,就是他們為何會有多餘的水拿來大賣?”
“我同意秦朋所說的話。”
秦朋見她出來,露出一笑,汪新竹也回他一個淺淺笑容。
墨青見他們倆當著他的麵,眉來眼去,頓時垂下眼簾,掩住眸子內透出的陰沉。秦朋說的是事實,他無法否認。這是大事不是兒戲,他不能意氣用事。
“好,我們呆會出發東麵樹林的小村莊,名正言順搜查嚴府。”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墨青帶著官兵,與露縣裏的所有縣民,團團圍住東麵小林的小村莊。
讓他們吃驚的是,那一批批的巡邏護衛早已不見蹤影,整個小村子空無人影。
小村門口,一條鮮名的標記指向嚴府,眾人一路跟隨標記走去。
他們步入嚴府,直到走進暗黑的地下室,燃起火把,狹小的空間,頓時大亮。
身後的縣名,看著井池不斷冒出清水,開始喳喳呼呼。
“這是湧泉……”汪新竹驚呼出聲,湧泉的水是從深地裏湧上來,源源不斷,有它在,露縣根本不需要受旱災之苦。
秦朋借著火把的光,四處觀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想,這裏才是皇陵的正門入口。有人故意蓋上大作府邸,掩蓋曾是皇陵的事實。”
聞言,汪新竹頓時咋舌,一個皇旁的身軀才有多大,竟然用可以埋下百萬人的土地,建起陵墓,真是浪費。人力,物力。
餘後的五日,大家都不停的賣力挖渠,把東麵小林後的村莊移為平地,把嚴府的水引到清水湖。而墨青把吳增田所藏的銀兩用來購買米糧賑災。
解決旱災的事情十分順利,但一切又感到莫名其妙,他們好似一直按著別人早已按排好的步驟在行走,至於那幕後之人是誰?那本帳本是真是假?事情停止,他們已經無法再查探下去。
在水渠的挖通的第二日,墨青接到皇上派人帶來的口喻,讓秦朋暫代縣官一職,直到新官來接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