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為數眾多。
“爺……夫人,還在妝扮呢……”迎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滾……”秦朋大怒一喝,同時房門被人大力踹開。
秦朋目光速度掃過屋內,一地的紅衣碎衣布片,目光停在敝開的窗口,他趕緊衝到窗前,見到墨青手裏抱著被褥穿梭在屋頂上,被褥的一端,露出一對雪白的小腳。
“竹子……”他焦急的大喊一聲,大腳跨上窗台,身後的迎竹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不讓他去追。
這一聲,讓汪新竹全身一怔,趕緊掙紮起身,墨青半眯起眼,迅速點住她的全身穴道,加快速度,往使安院奔去。
隻見雲寂滅跟同幾名將衛正焦急等候,一見到墨青回來,趕緊說道:“快,上馬車,已經向水王告知,現在能一路通行,走出皇宮。”
秦朋呆站在窗前,直到眺望不到墨青他們的身影為止,才一把推開迎竹,恍恍惚惚的坐回到床榻上,站在屋外的侍衛,趕緊進來問道:“爺,要不要追……”
秦朋撫上汪新竹睡過的枕頭,輕輕搖搖頭,低聲說道:“如今再追也無濟於事……”
他的話剛落,眾人驚訝無比到已不知言語,人家都說一夜白了頭,而他們的主子,是一瞬間白了頭。
迎竹震驚瞪大眸子,捂住嘴,衝床邊,哭著跪到他的身前:“爺,是奴婢的錯……”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是她把看守的侍衛都叫走,是她讓墨青他們來劫走汪新竹,而這一切,唯一沒料到汪新竹對爺這麼重要。
秦朋不看迎竹,自顧自的喃喃低語:“或許她說的對,新竹不適合我,而我跟她無緣……”
“這麼快放棄了?不像以前的你……”清冷的語氣傳入屋內,大家往望一瞧,隻見門口外站著一名黑衣人。
秦朋輕睨靠在門口之人,挑起一縷白絲,眼露痛苦之色,薄唇扯出一抹苦笑:“如今,我還能用什麼來爭……我如何給她幸福。”
“你別忘了,我是誰的弟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人一臉自信,口氣甚大。
秦朋雙眸燃起希望,迅速的站起身……走到那人的麵前,激動問道:“難道你……”
那人點點頭,隨後垂下眸子:“我先說明,以後可能發生無法預料的情況出現。”
清水大河,兩艘豪華大木船,誰也不讓誰,並排前行。
日光炫麗,從窗外照射進來,屋內潔簡光亮。
墨青挑起袖子,大筆一揮,雪白紙上,大大印下一個‘竹’字,他微蹙眉心,怎麼突然會寫這個字。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他趕緊在‘竹’字上,多添幾筆,立刻成了一片竹林……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門已被敲響,他無奈的放下毛筆,低應一聲:“進來……”
門快速被人推開,頓時看到衛天苦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整張臉還腫一塊,紫一塊的,他抱怨說道:“將軍……王妃又要跳河了,將軍您趕緊去阻止,現在隻有將軍您能阻止王妃。”沒想到王妃身手如此好,一下擺平他們十個兄弟,他們又不敢對王妃亂來。
聞言,墨青瞬間黑起一張臉,至從那日被他擄回來之後,整日吵著要下船,要回水淼國,真不知道她吃了何藥,前所未聞。
大袖一甩,大步往船艙外走去,隻聽:“娘子,你快跳吧,為夫好想你!到為夫這,為夫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床榻,被褥。”
“額……”墨青揉揉額頭,要不是怕秦朋會派人追來,也不會跟雲寂滅合作,更不會因為如此,一路跟來。
甲板上的汪新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隻見雲寂滅的侍衛,搬來一根又長又粗的竹棍子,他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接著,身子輕盈的落在竹棍上:“娘子,為夫來接你了……”走在竹子上的雙腳,宛如踏在平地上,平穩、快捷。
當他走到末端,腳尖一頂,身形如一隻白蝴蝶,隔著河水,飄然而來:“娘子,為夫來了!”
汪新竹這艘船上的人,都呆愣的望著白影飛身而來。
就在這時,一道紫影瞬間閃過,擋在汪新竹的麵前,雲寂滅身影落在船攔上,見到站在汪新竹身前的墨青,頓時收斂笑容,身子當即躍回竹竿末端,走回甲板上,剛剛的事,好似不曾發生。
墨青冷掃回到自家船上的雲寂滅,回過身,望著兩手被將衛抓住的汪新竹,好一會才說道:“你鬧夠了嗎?”
汪新竹神情一怔,她的確是在鬧,之前就算她跳下河裏,也無法遊回水淼國,但她就是想發泄心裏的不快,不行嗎?
墨青見她不吭聲,拽過她的手臂,拖入船艙內。
對麵船上的雲寂滅見他如此粗魯,立刻叫道:“墨青,你敢去她動粗,小心我全船的人都攻上你的船。”
墨青沒有理會身後的叫聲,走進船艙,才鬆開她,深深的看她一眼,淡淡說道:“你何時才會想起我……”語氣有絲無奈。
汪新竹連忙撇過頭,不看那雙鎖人心魂的眸子,清冷說道:“在我印像中,根本沒你這個人,所以請你送我回去!”多日過去,為何秦朋不曾追來?
“不可能!”語氣瞬間變得冷硬,把她拖入房內。他絕對不把她供手讓人,就算那個約定又如何……
她吃痛,大力掙開他的手,大聲怒道:“你懂不懂憐香惜玉,讓我不得不懷疑,我真的是你王妃?相對比,秦朋比你好太多了,他會疼惜我,替我梳頭,畫眉!而你呢?你除了會動粗,還會什麼?”
聞言,墨青臉色暗沉,倏地抬手,拳頭從她耳畔穿過,直揍在她身後的木壁上,‘碰’一聲巨響,木壁上頓時刻上一個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