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竹趕緊掙紮跳開,心虛掃向在房門口探頭進來的盛兒,問道:“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墨青失落的揪起眉頭,盛兒怎麼這個時候出現……還有新竹為何不解釋,他才是盛兒的爹,不是夫君,萬一以後叫習慣……
“盛兒睡不著,娘,你為何在這?”盛兒走進來,疑惑問道,這裏不是夫君的臥房嗎?
汪新竹瞥望輕蹙眉心的墨青,隨口說道:“唔……娘在這,準備要歇息一會!”
“娘,你不是該回梧雨院歇息嗎?”
“對,我這就回去。”汪新竹點頭如搗蒜,連忙走出房外。差點都忘了,她不該睡在這房裏。
聞言,一直未吭聲的墨青,突然暴怒大吼:“不許!”他如沉睡中蘇醒的狂獅,回梧雨院,那不是要跟禾目同榻而眠?他絕對不會允許。
屋裏的兩母女被他突來的吼聲怔住,盛兒害怕跑到汪新竹腳下,躲在身後。
“你這是幹什麼?嚇到孩子了!”汪新竹沒好氣說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大怒氣?誰惹他了?
汪新竹身子一僵,側身瞪著他,他怎麼也躺下來了?
墨青大手一收,閉上眼睛,不理會她的怒瞪,靜靜的吸取她身上的香氣。
“娘!”盛兒抬起頭叫道。
汪新竹回過身,低應一聲:“怎麼了?”
盛兒特別興奮:“娘,昨日,盛兒很開心,用許多銀子扔向那隻狐狸精,砸得她哇哇大叫……”
盛兒說完,見汪新竹呼出均勻的呼吸,嘟嘟小嘴,娘根本沒聽她說。
外頭閉著雙眼的墨青,挑挑眉頭,用銀子砸人……瞧瞧,這個商王都把他女兒教壞了。
墨青一怔,沒想到來人是禾目,他嘴角那抹笑意是何意思?是想帶新竹離開?墨青的大手不自覺的收緊。
禾目絲毫不怕墨青身上的寒氣,目光掃向整張小臉不滿盛兒,盛兒看到他,高興站起身,喊道:“舅……爹爹!”舅舅一定又是帶她去玩了,太好了。
禾目做出噓的手式,對她伸出雙手,盛兒高興點點頭,腳蹬而起,從汪新竹與墨青身上跳過,撲在禾目懷裏:“我們今日去哪玩?”她小聲問道。
禾目嘴角勾出壞壞笑意,下鄂一挑:“要跟你夫君一起去嗎?”示意她看床榻上的人。
盛兒回過頭,揪起小眉頭,這才注意到墨青跟汪新竹躺在一塊,帶著責問語氣:“夫君,你為何跟娘躺在一塊?”
墨青冷瞪禾目一眼,正想開口解釋,隻聽盛兒說道:“我知道了,娘一定也是讓夫君陪她在這裏歇息,真好,那盛兒就不用陪娘了,爹爹,我們今日去哪玩?”
禾目無語,小孩就是小孩……輕歎一聲:“我們先去用早膳。”
墨青疑惑的望著禾目離去的背影,他不生氣?也不帶汪新竹離開?他來這,隻是為了帶盛兒去玩?
忽然,墨青是乎想通何事,豁然開朗,把汪新竹的身子轉向他這邊,輕吻她的唇角,安心的閉上雙眼。
汪新竹微微睜開雙眼,刺目的日光頓時襲來,半眯起惺忪的眸子,目光穿過紅色的帳簾,隱約看到一條忙碌的身影。
“春果……”她輕喚一聲。
春果聽到她的叫聲,飛快奔到床邊,立刻勾起帳簾,笑著喊道:“王妃……”拿起外裳,鞋子,替汪新竹穿好。
汪新竹瞥向外的日陽,淡淡問道:“什麼時辰了?”
“午時已過!”春果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妃,有位叫木瑟的公子,曾找過王妃幾次,最後交待,他住在梧雨院,要是有事,可以到梧雨院找他。”春果拿起梳子,小心替她梳理發尾。
木瑟?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何會住在梧雨院?難道是禾目帶他進王府的?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古怪。
“知道了,王爺呢?”他跟盛兒不是跟她一起同睡在一張床榻上的嗎?怎麼都不見人影?
春果替她插上發簪:“剛到午時,皇上就讓公公傳王爺進宮。”
就在這時,盛兒從門外露出可愛的小頭顱,輕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娘,醒來了嗎?”
聽到盛兒聲音,春果的手一顫,汪新竹吃痛,伸手趕緊搭在簪子上:“春果,疼!”想必簪子已擦破她的頭皮。
春果回過神,趕緊跪下:“王妃,春果該死,春果意外聽到盛兒小姐喊你娘,所以特別驚訝!”怎麼赤味沒告訴她這件事情?
“春果,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不就是一點小事情,何必跪下來!”汪新竹立刻斥道。以前春果遇到這樣的情,不會如此驚慌,三年多過去,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