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竹搖搖頭:“不好說,看是雜亂無章,其實是井井有條,嗯,我感覺不像在畫山水畫!”
一旁的墨青點點頭,的確不是山水畫,不過他也看不出盛兒到底在畫什麼。
“三柱香已過……”如鴨子聲音的叫喊聲響起。
嚴琳兒與盛兒紛紛停下手中的筆,兩人站起身,嚴琳兒輕掃盛兒亂八糟的畫紙,立刻在心裏露出嘲弄的笑容,想跟她比?還嫩著呢……
盛兒望著嚴琳兒桌上的畫,嘟嘟小嘴,小聲說道:“這畫好土……”不知道有多少人畫過這樣的畫,很沒新意。
耳朵靈敏的嚴琳兒,自然聽到盛兒所說的話,隻差沒賞她一掌。
兩名太監先是拿起嚴琳兒所畫的畫,走到炎皇麵前,炎皇立刻叫好:“好,好一幅百鳥朝鳳,不愧炎焱國的第一才女,百鳥展翅飛起,栩栩如生,特別這隻鳳凰,百鳥之王,尊貴無比,威嚴逼人……這幅畫,聯留下了……”
嚴琳兒趕緊拂身謝恩,一旁的嚴謹立刻遞給秦賓一個得意的笑容。
太監把百鳥朝鳳圖向眾人展示,繞轉一圈,官員們阿諛奉承,都喊好畫,太監把畫放回桌子上晾幹,然後拿起盛兒的畫,舉在皇上的麵前。
龍座台階下的大臣們,紛紛發出竊笑聲,笑容剛揚起,立刻僵在臉上,倏地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直瞪畫像,然後再看看龍座上的炎皇,再看看畫,又望望炎皇。
嚴琳兒臉色也跟著大變,她知道,她輸了,默默咬牙,袖裏的雙手,緊緊握起,指尖插入手心,墨瀟嘲弄睨嚴琳兒一眼。
禾目笑笑,盛兒真厲害,擺眾多人一道。
汪新竹欣慰一笑,不愧是她的女兒,這樣繪畫,都能如此厲害。
墨青望著那幅畫,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都說了,你女兒輸定了……`”秦賓笑望著前一刻臉色還紅潤,下一刻臉色鐵青的嚴謹。
嚴謹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看他。
龍座上的炎皇,望著那幅畫,皺緊眉頭,他看了大半天,就是看不出,畫上的是何東西,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輕咳一聲,望向禾目。
禾目放聲一笑,示意那兩名太監把畫轉過來,
太監把畫反回另一麵,炎皇當即看清紙上所畫之物,倏地站起身,高興連聲喊了三聲像:“像,像,像,太像了……”畫上不是山水,也不是鳥與花,而是他,實實在在在畫的是他,眼前這幅畫宛如一塊鏡子,把他整個映入畫中。
眾人點頭如搗蒜,誰敢說不是?
炎皇望著盛兒所畫的畫,好一會,才回過神,輕咳一聲:“這局,迷域國的公主勝,下一局,比書,時間還是三柱香……”
這回,兩人平局,嚴琳兒不敢掉以輕心,這一局關係到她的名譽,才女之名,就看這一局。
盛兒很淡定,坐在位置上,沒有提筆,靜靜望著嚴琳兒,眾人都疑惑她底想幹什麼,是不是又像第一回那樣,等著認輸?
而龍座下的禾目、汪新竹兩人也弄不清她想幹什麼……
大殿內,眾人屏住呼吸,望著最後一根檀香熄滅,香灰墜落,跌在桌案上:“比試結束……”
嚴琳兒放下筆,淡掃盛兒桌前空無一物的白紙,瞥向盛兒,隻見她對著她做了一個鬼臉,頓時嘴角抽搐。
大殿突然變得寂靜無聲,眾人麵麵相覷,這個迷域國小公主果然是個小孩子,當宣戰是兒戲。
汪新竹與禾目疑惑對視一眼,盛兒至始至終,未提起筆,她這是……
墨青輕蹙眉頭,閃爍的目光望向盛兒之前所畫的畫,曾經聽過雙麵繡,而盛兒所畫的畫,是不是雙麵畫呢?
炎皇捋著胡子,低吟一聲,眾人都等著皇上宣部結果,他緩緩開口:“迷域國公主,你這可算是自動放棄比試?”
眾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在盛兒的身上,盛兒搖搖頭,伸出短短嫩小指,指著之前所畫的畫說道:“我早已寫好!比書,貴在精,而不是多,對嗎?”盛兒露出可愛的笑容,掃向嚴琳兒抄了好幾張的白紙。
眾人同意她的說話,都點點頭,炎皇示意讓人再把盛兒所畫的畫紙舉起來,望著自己的畫像,緊蹙眉頭,不管他怎麼看,就是看不出哪裏有字:“眾卿家一起來替朕瞧瞧……”
大殿的人全湧到龍座台階下,嚴琳兒也好奇的擠到人群之中,豎起耳朵,聽他們紛紛小聲討論。
“你們看到畫裏有字嗎?”
“沒有……”
“的確沒字啊……”
盛兒嘻嘻一笑:“公公們,把畫拿反了……”
兩名太監聞言,趕緊把畫紙反回另一麵,呈現眼前的,是大家之前所看到,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草不是草的畫,現在,他們依然看不出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