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竹奔回離沁院,快速倒上一杯水,‘咕嚕’一口氣灌下,試圖替雙頰降降溫。沒想到自己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媽的,見鬼了,她可不可以收回這話。
凳子尚未坐熱,盛兒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娘……娘……”聽聲音,像是遇到高興的事情。
“在這!”她這小磨人精,又想幹什麼了?就不能讓她好好安靜一會?
“娘!”盛兒小步跑進屋裏,開心笑道:“娘,聽府裏的人說,娘要與夫君爹爹成親!”那她是不是可以遲些回迷域國呢?
汪新竹感覺‘轟’一聲,結巴問道:“誰……誰……誰說的?”盛兒怎麼知道的?難道全府的人都知道這事了?
禾目爽朗的笑聲在門外響起:“新竹……恭喜……”
“別胡說,哪有這事!”墨青都未說喜歡她,而且她也沒同意這婚事。
聞言,雲寂滅臉色緩和許多,露出笑容:“那就說,這不是真的!”那他還有機會的。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向汪新竹恭敬的遞上書信。
“是誰給我的?“她疑惑的打開信紙,美目一覽而過,倏地站起身,背著對他們,快速走到窗邊。竟然是墨青寫給她的,此刻她的雙頰已能煎熟雞蛋。
幾名男子一臉疑惑,她模樣,相當奇怪,禾目轉頭看著盛兒,問道:“盛兒,信上說了什麼?”剛才,隻有盛兒看到那信的內容。
汪新竹猛地轉過身,想捂住盛兒的嘴,已是來不及了。
“天不老,情難絕……青”盛兒快速說道,是什麼意思?盛兒好奇的忘著他們。
原來是情詩,禾目壞壞的賊笑:“新竹,你還不成認……”看來,離好事不遠了。
雲寂滅氣憤的走到她的身邊,搶過信紙,果然是墨青的墨跡,淡掃她一眼,她害羞的模樣十分美麗,可是她這份美麗不是為他綻放,他憤怒的撕開信紙,最後抓在手裏,用內力把紙化為灰盡。
汪新一愣,怒道:“雲寂滅,你這是幹什麼?”為何無緣無故撕開她第一封情書?真是可惡,這男人莫名其妙。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寫幾千張給你!”他冷冷說道,目光裏的怒火已能燒死人。
“這意義不同……”她生氣側過臉,不看他。難道他不知道,他寫的又不能代表墨青!
雲寂滅猛地把她摟入懷裏,俊臉貼在她的發絲上,沙啞說道:“新竹,你不能這樣……”他的語氣很無助。
這情,真能害死人,他是過來人,禾目搖搖頭,一手抱起盛兒,一手拉著韓睿,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韓睿扁扁嘴,不情不願的跟著走出房外。
房門被關上,屋裏突然變得很安靜,靜得讓她有點心慌,不自在的掙紮身子,無奈說道:“可以放開我了嗎?”她能看出雲寂滅對她的情意,可是她麵對他,心裏沒有那份悸動。
雲寂滅略有不舍,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漸漸鬆開她,認真說道:“新竹,墨青是比我早點找到你,可是這些年來,我派出去找你的人,不比他少,擔心你的安危,絕對不在他之下……”
她抬起頭望著濃濃柔情的眸子,心裏一慌,不等他說完,倏地轉過身:“不要說了,好嗎?”對不起,雲寂滅,人隻有一顆心,卻不能分給兩個人。
他頓住,望著她的背後,握緊拳頭,然後鬆開,從腰間拆下,用白布包住的長條子,放在桌麵上:“好,我不說,但希望這東西,你留在身邊。”見她一直不回頭,俊臉上,掠過受傷的神情,走出門外。
汪新竹並未回頭,怕看到的他那雙眸子,直到腳步聲走出門外,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才回過身,望著桌上東西,疑惑的挑挑眉心,會是何東西?
耐不住好奇心,慢慢的拉開白布條,純金打造的劍鞘,映入她的黑瞳,華麗的劍莖上鑲著一塊紅寶石,看起來相當貴氣的一把黃金劍。
她拉開劍鞘,並未聽到‘鏘’的聲音,在眼前的,不是鋒利的劍身,而一把看起來很鈍的黃金木劍,跟小冰常拿在手上的那根木棍子的材質實為相似,而眼前的木劍曾被人打磨過。
“這是黃金劍,我曾讓人改造過。”
是雲寂滅的聲音,他怎麼還沒走?她一愣,望著房門上的影子,隻見他低垂著頭,離去。
她低下頭,愣愣的望著手裏的劍,驀地‘哐啷’一聲響,劍掉到地上,呆呆喃語:“這……”這不是寺廟裏,那幅畫上的戰神手裏的劍嗎?怎麼會這樣?可能是自己弄錯了,這是雲寂滅讓人改造黃金劍,那就是他故意模仿來的,一定是這樣,那他的用意為何?隻是純粹把木棍子弄成劍的模樣嗎?
“這劍……真漂亮……”戲謔的低嗓音在她頭上響起。
聽到陌生的聲音,猛地轉回頭,大聲問道:“你們是誰?”他們何時進來的?如此悄聲無息,她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到到,也許是因為她之前想事情太入神,所以沒發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