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出聲,抱起她,坐入車內,馬車緩緩滾動。
汪新竹靠在軟墊上,望著他:“到這個份上了,是不是該告訴我,要見誰呢?”
“好奇心別這麼重……去到之後,你不就知道了。”他怎麼也不肯說。
好吧,竟然他不說,她也不問了,她看著他身上淡藍色華袍,揪起眉頭:“為何我們的衣料同一顏色?”他不會像禾目那樣,喜歡搞情侶裝吧?
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木瑟爽朗一笑:“你不知道,我們金鑫國皇族的人,進宮,必城要穿藍色衣袍。”
“我又不是你們皇族的人。”那為何她要穿?
木瑟收斂笑容,閉上雙眼,淡淡說道:“很快就是了……”
聞言,汪新竹一驚,怒道:“什麼?什麼意思?木瑟,你別睡,你跟我說清楚。”不管汪新竹,怎麼搖他,怎麼吼他,他依然閉著雙眼,沒有答理她的意思。
直到皇宮,他才睜開雙眼,抱起她,走下馬車,小聲說道:“如今皇宮不安全,說話,要小聲謹慎,明白嗎?”
“你先說,你之前所說的話,是何意思?”她不依不饒。
木瑟放她下來,說道:“皇後已經等不及要見韓睿,可是,到現在,還不見韓睿人影,我想,在途中遇到有人阻攔,所以我先帶你進宮,安撫皇後的心,現在你的身份是韓睿的太子妃,該怎麼做,你應該知曉了吧?”
汪新竹目瞪口呆:“在炎焱國,小村莊那晚,是不是你派人去殺的?”他底在幫誰?
“是!”他老實成認。
既然派人殺韓睿,現在又帶她來安撫皇後,媽的,這男人是兩頭蛇?
大院寧靜清雅,出入院子的人,都是一群穿淺藍道服的道姑,她們臉上揚著安寧笑容,給院子增添詳和之氣。
看到這,汪新竹心生疑惑,此刻,她好像處在道觀之中,而不是皇宮。
“皇後自小在道觀長大。”木瑟往她淡掃一眼,說道。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一名道姑走上前,恭敬說道:“木王爺……這邊請,皇後已等候多時。”
木瑟點點頭,汪新竹緊隨其後,心裏有絲緊張,她這樣算不算醜媳婦見過公婆?萬一穿幫了呢?皇後不是更焦急?
未踏入寢殿內,已聞‘篤,篤’很有次序敲木魚的聲音,從大門望進,立刻能望到太上老君的金身,君尊之下,一名深藍衣道袍之人,跪在上,不停的敲響木魚。
“皇後,木王爺到……”
木魚聲停下,深藍道袍的道姑,急忙站起來,轉身,道袍掩不住皇後的一身貴氣,容顏妖媚致極,單鳳眸子美而媚人,歲月沒有帶給她哀老的痕跡,原來韓睿俊容是來自他親的外貌。
汪新竹呆愣的望著金鑫國皇後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鳳眸噴射出來的怒火,讓她忘記參拜禮儀,腳步停在原地,無法移動。
“啪”清亮巴掌聲,汪新竹的頭頓時歪過一邊,左臉瞬間感到火辣辣,她捂著疼痛臉頰,低著頭,誠心誠意道歉:“對不起!”她如今也是孩子的母親,她能體會到,皇後的心情,孩子失蹤多年,毫無音訊,卻還要打起精神,跟劍臣們周,堅信著孩子終有一日會回來。
皇後微愣,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心,可見她剛才有多用力,再望著眼前誠懇道歉的女子,她忍不下心,再給女子一巴掌,收回手,淡淡說道:“跟本宮進來……”她轉身走進殿內。
汪新竹有點不知所措的望著木瑟,美目露出詢問的目光,他會不會陪她進去。
木瑟微擰眉心,望著她發紅的臉頰,緩緩抬起手,倏地又放了下來,淡淡說道:“我在外頭等你。”
坐在軟榻上的皇後,目光直打量輕步走進的汪新竹,之前過於生氣,沒有來得及細瞧,現在她這才看清汪新竹麵容,驀的,明白自己的孩兒,為何會喜歡她。
“可知道,剛才本宮為何要打你?”皇後的聲音如黃鶯清清,好聽。
汪新竹如做錯事的孩子,站在她的麵前,低著頭:“知道。”是她有錯在先,這麼多年,也沒有給金鑫國通信,報平安。
“韓睿可好?”皇後提到自己的孩子,麵容有絲激動。
“好!”她想也不想,立刻回答,以安皇後的心,她未被木瑟綁到金鑫國之前,韓睿是好的,被綁之後,就不知道情況,就怕韓睿回來的路上,有人阻殺。
皇後這才安心的點點頭:“聽瑟兒說,你跟韓睿雖未成親,卻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