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門緩緩打開,四名男子緊張的心情隨著房門打開,而狂躍跳動。
汪新竹先從房裏出來,他們都屏住呼吸,望著她的身後,果然,還有另一名男子。
他們幾人正要衝出去,驀地,看清來人,三人同時乖乖的躲回草叢內。
禾目納悶他們不是想衝去了嗎?怎麼又躲回去了?新竹身後跟著的那名老者是誰?
寂靜片刻,雲寂滅先開口問道:“我沒眼花吧?”
墨青鐵著臉,沉聲說道:“沒有!”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出去?”韓睿問道。
“你怎麼了?”禾目奇怪的問道,怎麼感覺他們好像在害怕,難道是錯覺?
汪新竹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聲音傳入耳內,她緩緩的睜開雙眸,外頭朦白天色從紙窗上透過,她忽然想起什麼,倏地坐起身,焦急大喊:“秦朋!”床邊不見人影,難道他走了?
“我在這!”溫潤的聲音夾帶著寵溺。
她急忙起身,見他安好坐在梳妝台前,才悄悄鬆了一口氣,趕忙拿起床頭衣物,套在身上,走到他身後,搶過梳子:“我來!”雖然頭發變白,卻依然潤滑,細柔,觸摸起來,十分舒服。
秦朋神情微怔,然後輕笑,點點頭。
這幾年在古代生活,梳發技巧倒也嫻熟,疑惑望著鏡中之人:“你……”他的模樣,怎麼感覺不一樣!好似換了一個人!
“我易容過!”他不急不緩說道:“洗臉水擺放在那!”
為何要易容,易容也該弄年輕才對,反而更老!下鄂還粘上過長的白胡子,十足像個道骨仙風的老人……汪新竹搖搖頭,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她洗把臉,然後快速替自己梳個簡單發髻。
秦朋確定無誤,起身笑著說道:“出去吧!”
她挑挑眉心,總覺得他的笑容十分詭異,難道是她錯覺?
打開房門,汪新竹率先走出房外,然後轉身,伸手扶向他。
秦朋立刻拒絕她的好意,好笑的搖搖頭,揮動手上的拂塵,輕笑道:“我隻是模樣變老,身子一如既往健朗!”
他們來到大廳,林小歡見到秦朋的模樣,鱉不住的‘卟哧’一聲,噴出嘴裏的茶,趕忙站起身:“那個……”她一時不知如何稱呼他是好,目光瞟見外頭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笑容。
鑫月從容鎮定,溫和笑道:“老前輩,別來無恙!”
一旁的汪新竹滿頭霧汗,他們這是在唱哪一出戲?看歡姨的模樣,應該知道他是秦朋易容才對。
禾目一直跟在他們三人身後,之前隻是感覺他們在害怕,現在是已經十分確定,他們的確是在畏懼,好像是因為那名老者。
“墨青,你是大師兄,你帶頭進去!”
墨青鐵黑著俊臉,為何他先進去?
韓睿同意雲寂滅的話:“多數勝少數!”
墨青目光冷冷掃向他們,沉聲問道:“你們何曾恭恭敬敬喊過我大師兄?”特別韓睿,三人年齡之中最大,可是卻是小師弟,心裏極為不情願,至小拜師,就不把他放眼裏,每次做事都爭對他。
“大師兄……”兩人很恭敬對他作揖!然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把墨青推了出去,一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時,大廳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墨青的身上!
秦朋半眯起眼,拂塵輕輕揮動,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汪新竹揪起眉心,疑惑,墨青為何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墨青硬著頭皮,走到秦朋麵前,倏地,單膝跪下:“徒兒叩見師傅!”心裏不禁低咒,該死的,你們有種不要進來。
緊接著,大廳外的雲寂滅、韓睿、禾目,跟著走進來!
雲寂滅與韓睿紛紛跪下,乖乖喊道:“徒兒叩見師傅!”
“師傅?”禾目驚訝的跟著喊出來。
秦朋擺出威嚴模樣,淡掃禾目:“我不記得曾收過你這個徒弟!”
禾目尷尬一笑:“我隻是奇怪而已!”難怪剛才他們如此害怕,原來是自家師傅出現!不過為何新竹會跟他一起?匪夷所思!
秦朋擺出嚴師架子,沉聲問道:“你們還記得有我這個師傅?多久沒回連避山探過師傅了?”看到他們這個模樣,心裏痛快!誰讓他們跟他搶女人。
秦朋聲音已變老沉!想想,以他這個年齡是墨青他們的師傅也很正常!
汪新竹偷偷走到林小歡身旁,小聲問道:“歡姨,怎麼一回事?”她早已知道雲寂滅跟墨青是師兄弟,沒想到,韓睿也是!從未見過他們以師兄弟相稱!
“以後再告訴你!”林小歡擺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跪在地上三人,麵麵相覷,互相用眼神指責對方。當年下山前,說好每年都必需有個人回去看望師傅。
韓睿立刻露出無辜的眼神,不能怪他,他昏迷三年。
墨青與雲寂滅低下頭,他們這幾年光顧著找新竹,把師傅忽略了!
“徒兒知錯!”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緣唉……”林小歡突然歎一口氣,然後沒好氣瞪向汪新竹:“見到你之後,我有時候不得不相信命運喜歡捉弄人!”
汪新竹莫名其妙,歡姨這話裏是何意思?
鑫月望著地上的三名男子,微微一笑,問道:“韓睿,你的兵馬何時能到?”
韓睿依然跪著:“就在這一兩日!”
鑫月搖搖頭:“我多年未曾回金鑫國,二皇子收買我的一半兵力,現今隻剩下五萬人!”
“我這裏四萬!”韓睿說道!
“遠遠不夠,拒我所知,二皇子少說有十五萬兵馬,明日,你父皇可能就要被你二弟逼下詔書!”
眾人臉色沉重,明日……
事情出乎鑫月的意料,當晚,皇帝突然急詔各大官員進宮。緊接著,城門大開,一直駐紮在城外的士兵,湧入城內,頓時弄得整個鱗城陷入人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