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要去哪?”突然聽到雲寂滅喊道。
汪新竹回頭一看,隻見秦朋已乘上大船,而大船已慢慢開動。
秦朋目光掃向他們,最後停在汪新竹的身上:“我有事要去水淼國一趟!”新竹,我們很快還會再相見。這句,他隻是用唇語說的,汪新竹微微點點頭,對他揮揮手。
一直未吭聲的墨青,說道:“我們也該上船了!”
韓睿焦急的抓住汪新竹的肩膀,眾人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好一會,他才說道:“保重!”這女人從頭到尾就不屬於他!
她點點頭,接過他手上的盛兒,說道:“你也是,保重!”
幾人陸陸續續上了船,上百條大船緩緩開動。
韓睿一直站在碼頭上,望著他們離去的船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炎焱國。
京城碼頭異為蕭條,清靜。
平日,熱鬧的小販攤消失無影無蹤,隻是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垂著頭,無精打采的模樣!各戶人家,緊閉大門,本來凡鬧的地方,此刻看起來十分蒼涼,大風吹過,隻聽落葉滾地的聲音。
大河上,好幾百艘的船隻,緩緩駛近,路過的行人隻是微微抬頭望了一眼,看到船上的老鷹旗幟,霎白臉,紛紛躲回自家屋裏。
汪新竹一行人站在船頭上,麵麵相覷,大家心裏同時劃過疑惑,炎焱國到底發生什麼變故?
船隻緩緩停在岸邊,他們幾人陸續走下船,此時,連個人影都未看到,眾人麵色變得沉重!心頭滑過不好的預感。
雲寂滅把手搭在墨青的肩上,搖搖頭,輕歎一口氣:“墨青,我看你小心為妙,看情形,很有可能……”後麵的話,他未接著說下去。
墨青蹙起眉心,低應一聲,臉色頗為凝重,如今他隻擔心父皇、皇奶奶、以及秦賓舅公情況!
汪新竹與禾目兩人對視一眼,她說道:“我們現在是要離開,還是先回王府?”看起來,先離開比較妥當,如今這個狀況,整個京城已變成龍潭虎穴。
她的話音剛落,沉重的腳步聲,‘踏踏’響起,聽聲音是往他們跑來而且為數眾多,不一會,四麵八方的湧來大量官兵,每人手持刀劍,很明顯,他們不是來恭迎墨青回國的。
他們一見到墨青,神情不是敬畏,而是嚴肅,紛紛把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鷹王爺,得罪了,如今您已是要被緝拿重要要犯!”官衛手拿通緝榜文,冷冷說道。
墨青沉著,黑眸掃過官衛的方形臉,這人他見過,是墨瀟的手下。
他背起手,並不反抗,也沒有出聲問為何!心底一直揣測短短幾日裏,為何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看到這麼多刀劍架在墨青的身上,汪新竹的那顆心,頓時揪起,正要出聲,禾目立刻製止她,從袖裏拿出絲絹,示意讓她戴上。
她挑挑眉心,一言不發用絲絹遮住鼻沿部。心裏暗咐,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何說墨青是重要要犯?
又一陣腳步聲,大船裏的兩萬士兵,一個不差的全站船頭上,嚇得碼頭上的幾千官兵立刻倒退一步。
墨青一個眼色,赤味立刻揮手,示意讓他們都退下。
就在這時,前方大路,官兵分叉兩邊,讓出一條小道,街道盡頭,馬啼聲清晰入耳,急奔前行,頃刻,駿馬威風凜凜的停在他們的麵前,發出‘嘶’的一聲。
汪新竹抬頭一望,心頭一驚,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嚴琳兒,如今她沒了一頭烏黑的發絲,頭頂隻能用以衣裳同色的絲巾包住。她冷冽的目光掃向眾人,最後停在汪新竹的身上,她輕哼一笑,頗為深意。
“帶走……”嚴琳兒淡瞥墨青,冷冷說道:“逍遙王與商王,如今炎焱國不太平,盡早離開是好!”說完,騎著馬離開帶著眾人離去,街道恢複清靜。
汪新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呢喃說道:“她好像變了!”難道是因為城門那次事件?
“的確變了!”禾目回答道,雖然他跟嚴琳見過幾次麵,但感覺上,這次已大大不同。
雲寂滅低哼一聲:“如今金鑫國與炎焱國都不太平,我還是回木森國為好!娘子,跟為夫走吧!”說著,他的身子立刻靠了上前。
汪新竹二話不說,一拳打在他的下鄂,瞪他一眼:“如果我沒記得錯,雲寂淩也正跟你搶皇位!”木森國的事,曆曆在目。
雲寂滅嚷道:“那是大哥跟大嫂跟你鬧著玩的,他們怕我再次找到跟嚴琳兒那樣的女子,而且我早已放棄繼位權力。”
“你們現在是不是該想想如何救出墨青?”禾目突然插嘴說道,他們竟然還有心思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爭吵。
汪新竹垂下眸子,心裏不盡擔憂,如果墨青有意反抗,在船上的兩萬兵馬,早已把這幾千人給解決掉。或許墨青另有打算。但墨青到底是何打算呢?她該如何做,才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我要回木森國!”雲寂滅淡淡說道,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