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小臉上,輕輕印下一吻,說道:“第一個問題:三個鬼叫救命,第二個問題:太監,第三個問題:天道共有兩個字!”
墨青聽到她的答案,小臉露出詫異,沒想到問題如此刁鑽,這答案任誰也想不出來!
“時辰不早,去吧,記住,務必拖上兩盞茶,知道嗎?”她不放心,再次交代。
“好的……”他起身,帶著幾名侍衛離去。
墨青一走,她立刻起身,走出房外,招來宮女,把懷裏的書信遞給她:“一刻之後,務必把這信交到木森國太子手中,知道嗎?”然後,從袖裏抽出一塊金片塞入她手裏。
“奴婢知道!”宮女毫不客氣接收金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隨後,她提著包袱急急忙忙離開宮院。
皇宮守衛森嚴,她一路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避開巡邏衛兵,其間耗上一些時間,才到來到韓睿的宮院。
院內,熱鬧非凡,載歌載舞,放眼望去,立刻看到顯眼的地方,韓睿坐在中央狐皮墊座椅上,左右各攬著一名舞姬。
他現在的模樣,十足像個昏君,汪新竹呶呶嘴,把包袱扔到草叢裏,走到他坐席對麵,特意讓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位置。
韓睿的目光,從來回交錯的舞姬身上穿過,當即看到蒙麵女子正站在大樹底下,她眼裏閃過不讚同之色,讓他有絲不自在,慌忙推開兩名舞姬,起身往她走去。
剛走近她,就連忙說道:“你聽本宮解釋……”心裏有點納悶,他為何要跟她解釋?
“你每日都這麼過?”她不等他解釋,立即問道。
韓睿望著黑白分明白黑瞳,讓他無法說謊,聲若蚊蠅:“是……”奇怪,他又沒做愧心事,為何在她麵前,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本想給你找個師傅,看來,你不需要,當我白走一趟!”她故作轉身離去。
他見她要走,臉露焦急,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別走,告訴本宮,你給本宮找了什麼師傅?”
“當然是教你功夫的師傅,你就這身手,哪天突然死在宮裏,也不足為奇,別以為身邊有兩個貼身侍衛,就萬事大吉。”
韓睿漲紅臉,本想反駁,卻不知從何駁起。
汪新竹坐懷裏掏出書信:“把這個教給水淼國使者,他自會明白一切!”
他猶豫接過書名信,正想拆開,隻聽她道:“你再一晚點,你就隻能做師弟,到時,炎焱國的鷹王,還有木森國的太子就成你的師兄。”現在,就算他會瞬間移,還是隻能做師弟份。
什麼!還有這等事,他匆匆跑出宮院,身後一群侍衛,趕緊跟上,留下一群舞姬麵麵相覷。
待看不到他們離去的身影,汪新竹連忙檢起包袱,奔往後宮。
紙條上所提到的老地方,她唯一能想的就是皇太後的住處,必竟她曾在那待過兩日,而且,在她心裏,隱約感覺紙條就是皇太後曾經所寫。
按著記憶搜尋找路,遠處宮院,燈光明亮,院內,傳來嘻戲之聲,有男有女,氣氛十分愉快。
汪新竹刹住腳步,暗忖:難道她找錯地方,這裏不會是鑫皇的妃子的宮院?
“別站外頭,進來吧!”女子的聲音傳出。
聞言,她遲疑半會,最後,決定進去,院內,隻見女子……不,是婦人坐在千秋上,同樣蒙著臉罩,露出雙眼,眼角有深皺的魚尾紋。
汪新竹一眼就認出,她就是皇太後,她身邊站著一位六旬老者,溫文儒雅,五官不難想像他年輕時的英挺俊偉,一雙炯炯有神的深邃黑眸正打量她,眉宇間有股皇者之氣,想必他就是太上皇。
就在她要不要考慮給他們下跪之時,曾經站起身,勾住老者的手臂,說道:“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男人!”
呃?汪新竹愣愣的望著她,她的口氣很像米貝。
曾經抬起頭,笑眯眯望著老者:“厲,她就是我常提的那個人!”
韓厲嚴厲頰上,露出淡淡溫柔,對著汪新竹伸出右手,沉聲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汪新竹愣愣的望著他伸出來的右手,不敢置信他竟然懂現代的友好表達方式,傻傻的,緩緩地伸出右手,以他相握:“你好……”他不會是現代人吧?
他的神情像鬆了一口氣,然後淺淺一笑,語氣驚歎:“世上,竟然還真存在,不需顧忌男女授授不親的禮儀!剛才我還真怕這位姑娘大喊非禮!”
曾經‘卟哧’笑出聲:“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汪新竹心生疑惑。
韓厲斂起笑容:“時間不早,趕緊把事情辦了,以免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