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軒走了,直飛加拿大,去圓他的夢去了!他上飛機前眼裏的那份不舍和憂傷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裏,他的話語也一直在耳邊揮灑不去:“若兒,等我回來,好嗎?一定要等我!”
我能看懂他眼裏的不舍,卻獨獨讀不懂他的憂傷!直到孟瑋闖入了我的生命裏。
和孟瑋的相識也是一份偶然吧。
丁世軒走了,我的生活重又歸於寧靜,看看書、做做夢,或者和羅雨桐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和室友一起去參加一些學校組織的活動,跳舞啊,唱歌啊,畫畫啊,獨獨不去參加體育運動!
是的,和孟瑋的相識就是在學校的那次化妝舞會上。
那是一個周末的晚上,我窩在宿舍裏看書,羅雨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天哪,若兒,你還在看這些已經過時的書呢!別看了!別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放鬆放鬆吧!再看下去你真的成了老夫子了!”
不由分說拽著我就向外走去。我歎了口氣,把書放下,和羅雨桐走了出去。
一陣歡快的音樂在學校的禮堂裏響起。來這兒幹什麼?我用困惑的眼神望了望羅雨桐。
“拜托,若兒!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哦!我可不是丁世軒!”羅雨桐衝我眨了眨眼睛,“好了,告訴你就是了,我要你陪我參加一個化妝舞會!因為我心怡的他會來參加,我希望你給我參謀參謀!看他適不適合我啊?”
“他?那個他?在哪兒?”我轉過身,四處張望著,“沒有人啊!”
“安以若,你存心氣我是不是?”羅雨桐插著腰,一臉的哭笑不得,“他沒在這兒,在舞會現場呢!他叫楚世謙,說不定和你的丁世軒是一家呢!你呀,真是的,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
我向她扮了個鬼臉,率先向禮堂跑去。
到了換衣間,裏麵已經沒人了,他們都已經在舞台上跳起了舞,歡快的音樂在繼續。
我和羅雨桐也戴上了麵具,選了一件禮服。我挑的是一個古典美人的麵具,羅雨桐選的則是一個吉普賽女郎的麵具,我們選的禮服和麵具正好相配,我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配以同色的珍珠項鏈,羅雨桐穿了一件繡著零碎小花的晚禮服,戴著大大的耳環,雖然戴著麵具,可是麵具後我們的眼睛裏盛滿著同樣的笑意。
我們手拉手走到前台,隨著音樂滑入了舞池,和他們一起翩翩起舞。
音樂換成了慢一點的《女人花》,梅豔芳那低沉美麗、淒楚哀婉的歌聲悠悠響起: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隻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滿枝頭
誰來真心尋芳蹤
花開不多時啊
堪折直須折
女人如花花似夢
我有花一朵
長在我心中
真情真愛無人懂
遍地的野草
已占滿了山坡
孤芳自賞最心痛
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
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愛過知情重
醉過知酒濃
花開花謝終是空
緣份不停留
像春風來又走
……
在這樣的歌聲裏,我忘了時間,拉著羅雨桐,隻是隨著音樂的節拍不停地旋轉、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