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衛夫人剛睡下,本已十分疲倦的皇上見到眼前女子頓時睡意全無,這許久以來的相思之情抑鬱的他憔悴不堪,不料白芨卻更加頹廢,讓他不禁心疼不已。
“沒什麼。”白芨一慣的冷漠,她知道,這個‘弟弟’正是迷戀她的冷傲。
“你們退下吧。”此時他再也忍不住苦苦的相思緊緊的把白芨弱小的身體擁入懷裏,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這樣抱一輩子,永遠都不要放開。
“陛下,衛夫人會看到的。”白芨提醒道“衛夫人懷有皇子,陛下不怕她氣壞了身子?”
“她懷的皇兒固然重要,可是朕想要的皇兒是你替朕生的。”他雖貴為皇上,卻像個孩子似的俯在白芨肩頭喃喃低語。
“奴婢無名無份怎敢奢望?難不成要象太後身邊的侍女阿柔當初那般最後死無葬身之地嗎?”白芨推開皇上別有用意答道。
“什麼阿柔?”皇上吃驚詢問。
“先帝很喜歡她,她還為先帝生了個太子。”白芨說到此處加重了‘太子’二字的語氣“可惜有人不願意,所以最後她就被處死了。奴婢可不願意效仿。”白芨看著皇上的臉色逐漸凝重,看來他已聽出了話中之意。
“朕可以給你名分,什麼都可以給你、、、”喃喃間已俯身狠狠的吻住了那片嫣紅,卻不知白芨心中憤恨,那你的江山可以給我嗎,你的命可以給我嗎?
衛夫人有孕在身,無法侍侯皇上,不想衛夫人身邊的侍女白芨卻鑽了空子,設法迷惑皇上,不緊被封為采女,更是破格賜吹雪閣居住,皇上更是夜夜留宿,寵愛有加。宮女們流傳的同時也在納悶,那白芨長相雖還稱的上清麗,卻與傾國傾城扯不上邊,怎會有本事迷惑的皇上棄衛夫人於不顧,想必是使了什麼妖術。
“就是,我看也是使了什麼妖術。”打掃庭院的宮女們正聊的起勁,哪裏注意到衛夫人散步散到此處。
“虧衛夫人還對她那麼好,簡直是狼心狗肺。”一宮女憤憤不平。
“就是就是。”另一年幼宮女忙附和道。
“你們是做事來了還是說閑話來了?”衛夫人冷喝一聲嚇的眾宮女忙跪地求饒,衛夫人不曾理會,隻是黯然離去。
這些風言風語傳了不止一天兩天了,起初她也不願意相信,就連白芨搬進吹雪閣時她也不願意相信是事實,可是皇上確實已經好幾日沒有前來看望自己了,這幾日公公門傳來消息,皇上這幾日確實日日留戀吹雪閣。當初詢問她是否願意侍侯皇上的時候,她那麼斬釘截鐵的拒絕,連皇上的親自詢問她也拒絕了,如今又來爭什麼,什麼姐妹情誼,都是鬼話,通通都是鬼話。
“給衛夫人問安。”打扮起來的白芨讓人眼前一亮,把衛夫人也驚住了,她不是絕頂的美貌,可是她有雙無人能及的美眸,深邃悠遠,讓人看穿底卻又引人深思,早在當初就應該注意到她絕非池中物了,不然哪裏會有今日的羞辱與傷心。
“姐姐這裝扮起來真是光彩奪目啊,難怪皇上都迷住了。”衛子夫忙拉住白芨的手親熱的坐在一起噓長問短。
“子夫是在怪姐姐嗎?”白芨見衛夫人臉色有異,怕是心中不悅。畢竟自己曾親口答應過不會跟子夫爭寵,如今不僅封了號賜了宮殿,還使得皇上沉迷吹雪閣,她自然是不會開心的,換做任何人怕是都不會依的。
“哪有啊,姐姐得寵,我們當初的願望不是很快就能實現了,剛開始隻是有點吃驚,現在好了,以後我們姐妹齊心就什麼都不怕了。”衛子夫轉換了笑臉,親熱如同往常挽著白芨的手臂有說有笑。
“子夫,相信姐姐,姐姐是有苦衷的。”白芨眼見子夫眉間有絲磨不去的憂愁心中更是愧疚,隻怕這姐妹情誼是恢複不了了。衛夫人眸底有瞬間的遲疑卻轉瞬即逝,依舊親熱的笑著。
“嗬嗬,朕當真是福氣的很呢,你們兩姐妹能這麼和諧,朕也放心了。”不知何時駕到的皇上笑言間已到了承歡殿內廳,試問世間有哪個男子妻妾成群,又和睦相處來的高興。
三人相談甚歡,共用午飯後白芨與皇上離去,衛夫人恨恨摔的一地古玩,他竟然不顧自己和腹中的孩兒,和白芨揚長而去。那白芨還假惺惺的說有苦衷,搶妹妹的丈夫也是苦衷嗎?苦命的孩兒,未出生就已受盡冷落,你的將來可要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