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些小混混朝自己衝來,安國森隻有拿自己的拳頭與鋼管相抵抗,還要護著身後的席麗玲,一個小混混趁著安國森在抵禦另一個人的攻擊的時候,,一把將在他身後嚇得連連尖叫的席麗玲抓了過去。
席麗玲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抓到了一個麵包車的麵前,一個黑色的頭罩蓋了下來,她隻感覺自己被粗魯地推進了車裏,耳邊傳來遙遠的打鬥聲。
安國森發現席麗玲被他們拖進車裏之後就開始慌亂起來,那些小混混更是猖狂了,一個小混混在安國森的身後重重地打下去,頓時血就順著脖子流了下來,安國森蹲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天地都在快速地旋轉。
“拖走。”阿雄那張醜陋的臉是安國森暈倒之前看見的最後的景象。
當安國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髒兮兮的地下室裏,手裏的行李箱早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從一個小窗子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耳邊還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麗玲?是你嗎?”安國森艱難地從滿是灰塵的地上坐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你醒了?!”席麗玲擔心地湊過去,她一直在坐在安國森的身邊,看著他脖子後麵鮮紅的血順著脖子流到地上。
“我怎麼看不清你?”安國森問道,他能感覺席麗玲就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可是視線裏就隻能看見一團模糊的白色光暈。
“應該是打到脖子,出現的腦震蕩現象,還有沒有其他的症狀呢?會不會頭暈,想嘔吐?”席麗玲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安國森坐起來的時候眼睛才慢慢地恢複清明,他等待那一陣眩暈感過去之後,才真正看清席麗玲現在是什麼狀況,她的左臉被打得高高地腫起來,嘴角還有一絲血汙,和自己一樣手腳都被緊緊地綁著。
“他們打你了?!”安國森看著狼狽的席麗玲,憤怒地問道。
席麗玲點點頭,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可是一雙眼睛裏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她對安國森說:“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阿雄他們呢?”安國森問道。
話音剛落,阿雄就拿著一根皮鞭站在了地下室的門口。
另一邊,喬永熙在席麗玲離開餐廳之後,一個人落寞地坐回到座位上,周圍原本起哄的人瞬間就安靜下來,有幾個人還好心地過來送酒安慰。
喬永熙看著手裏的戒指,他曾經幻想這個戒指戴在席麗玲手上的樣子,也幻想她答應自己的求婚之後自己欣喜的樣子。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他實在沒有預料到。
他一直在那裏坐到天色全黑,這件旋轉餐廳的夜色果然是名不虛傳,天空中的星星真的好像觸手可及一般。這樣的夜色在此時不禁成了一種諷刺。
喬永熙黯然地離開了餐廳,他慢慢地走到席麗玲樓下,他們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很好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被拒絕呢?他看著席麗玲的窗口,裏麵漆黑一片,顯然主人還沒有回家。他想了想,席麗玲七點的時候就離開了,可是現在已經十一點了,為什麼還沒有回家。他撥通了席麗玲的電話,電話裏冰冷的女聲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喬永熙的心裏湧出一陣不安,他又打電話給席慕華,了解到席麗玲根本沒有到他父親那裏之後,才又像席慕華講明了緣由,席慕華便立刻派自己的手下在全市進行搜索。
街上的行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喬永熙心中的不安也逐漸被放大,要是知道會給席麗玲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他就不會選在今天來求婚了,至少會給席麗玲一些心理準備的時間。
喬永熙跑遍了平常席麗玲愛去的咖啡廳,服裝店,飾品店,書店,公園,可是全都沒有她的影子,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便毫不猶豫地打車離開。
阿雄的手下將地下室的燈打開,一陣刺眼的光便將黑暗的地下室照得通亮。阿雄蹲在安國森的麵前,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嘲笑道:“想不到安總也會有這麼落魄的時候,而且還是落在我阿雄的手裏,哈哈……”
安國森沒有說話,偏過頭,對阿雄說道:“你要把我怎麼樣隨便你,可是你必須把席麗玲給放了,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