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顯然引起了眾龍種魔獸的不滿,一八爪火螭騰空而起,一陣劇烈翻騰之後,卷起一襲黑風,隨即便以極其迅猛之速衝向巨獸麵前,誰知這如此迅猛的攻勢竟在距那巨獸八丈遠的地方硬是是被生生阻了下來。
地上,白衫衣袂在黑風中不斷翻飛,黑風極其猛烈,然而風中的伯夏卻紋絲不動。定身咒的效應之所以如此之大,無疑是昭顯了伯夏的意念之堅,堅不可摧。
“閣下是喀那部族的毒巫,鄙人可有說錯?”伯夏麵色平和的與對麵的黑衣男子對峙著。
“伯夏首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多此一問呢。”黑衣男子的聲音陰柔尖細。
“那麼如此看來,毒巫一族也準備入侵大陸了。”伯夏眸光一轉,淩厲之色,轉瞬即逝。
“如你所說,正有此意。這片大陸上蘊藏著這麼多的寶貝,有誰看了不會起貪欲呢?”黑衣男子勾起唇角,妖媚萬分。
“起貪念之前,至少也該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將寶貝攬入懷中的實力。”說著,伯夏抬眸回以黑衣男子一抹輕屑的笑容,“鄙人也曾對你們略有耳聞,凡是實力強大的毒巫,在習術前必須要做到的一步,便是自宮吧?”
“你……你這瘋子,滿口的胡言亂語!”聞言,黑衣男子忽的拔高了聲音,朝伯夏瞪大了眼睛,怒聲叱道。
“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閣下褪下褲子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伯夏笑的風輕雲淡。
“哼,今日一見,看來這道巫族向來無恥下流的傳聞倒是真的了。”黑衣男子平複好情緒,輕蔑地反駁道。
“哦?世間原來還有此等傳聞?那這散播謠言的人一定不知道,這道巫族和毒巫族原本可是一家啊。”伯夏微笑著反唇相譏。
“不要以為嘴皮子厲害就有用。耍嘴皮子之前,還是先看看你那無能的廢獸,是如何被我駕馭的魔獸折磨致死的吧。”黑衣毒巫露出陰森的笑容,從懷中抽出一把通黑的毛筆,在手上寫了起來。
(此筆名為‘玄墨’,是毒巫族的鎮族之寶。此筆書寫出的字體,漆黑無比,遇水不化,遇火不消,世間唯有天山上的淨井之水才能將其除去。傳聞用此筆書寫出來的咒符堅不可摧,牢不可破,極大的緣由是因為這筆中塵封著毒巫族三大長老的逝靈。當然,另有一‘素皚’,此筆通體白,為‘玄墨’之宿敵,兩者相克,書此筆,其色丹,片刻即隱,施法者可見,遇水不化,遇火亦不消,鑄於淨井之中,聚其之精華,遂克。)
黑體大字在黑衣毒巫的手中頓時龍飛鳳舞起來,由於媒介的內心太過黑暗,咒符竟然得以形動化,一串串漆黑的字體,如毒蛇般互相纏繞著,隨時準備竄入龍種魔獸們那龐大的身軀,咒符不斷扭動著,看似隨時準備行動。
“哧……”被青光纏繞的巨獸忽的轉過頭,將一腔白霧水汽全數噴了過去,黑衣毒巫雖自己瞬移躲過了一劫,然那些漆黑的咒符在那團霧水的籠罩下瞬間毀於一旦。
“覺得這天山上的淨井之水,味道如何啊?”伯夏嘴角微微翹起,對著稍顯狼狽的黑衣毒巫樂道,“像犼這種喜淨心甚強的神獸,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食物被弄髒的。”
“你說這巨獸是犼?”黑衣毒巫長大了嘴巴,怒目圓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