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來自愛情,特殊的養份。(1 / 2)

然而,車子盡管在擁擠的人流中時開時停,卻沒聽到靳德泰再說出一句話。當車子成功駛出最繁華和擁擠的路段後,靳德泰才道:“抱歉,剛話沒說完,那地方開車太危險,要專心。”

周唐唐忽然發覺自己對一切事物都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抵抗著,或許可以形容為,與人交往——當然無論男女——的過程就是鬥智鬥勇,她在心中悄悄把這思想歸結為民族性格中的矜持,盡管有點牽強……

“那你接著說啦。”她倒真的好奇起來。

“這個……真的有點長……要不你猜猜看?”靳德泰又開始露出和周俐氣質相近的笑容,這讓周唐唐倍感親切。

“嗯……給點提示好不好?”隻那樣怎麼猜?

“好,嗯……和一個人有關。”

倒!這算哪門子提示?他自己不就是個人嗎?

“一個女人?”周唐唐問。

“是的。”靳德泰說。

“嗯。”她就知道,男人有時候因為色心泛濫,連未來都可以賭上的。不過也對,愛有時候就是能量的代名詞。“你喜歡的女孩子在法律係讀書?”

“錯!”靳德泰笑得挺得意,仿佛知道周唐唐會猜錯一樣。

“那是什麼?”周唐唐笑問。

“再猜。”靳德泰說。

“嗯……嗯……該不會是你媽媽逼你去學法律……”

靳德泰馬上做一個倒在方向盤上的動作,差點笑趴說:“當然不是……”

“我實在猜不著啊。”周唐唐也跟著一起笑,她想象力有限,想不到那麼多種答案。心想這種問題要是換作小路,一定會有幾十種答案出現供他“選擇”的。

靳德泰看樣子是不打算自己公布答案了,隻見他一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做一休哥的思考狀說:“來,想象,發揮你的想象力。”

一刹那間周唐唐的腦子裏隻充斥著一休可愛的形象,“我隻想到——休息、休息一下……”

“哈哈哈,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坦率又可愛的女孩子。”靳德泰大笑說。“算了吧,照這樣猜下去,一會兒真相就不那麼吸引人了。”

“是啊是啊,說吧。”周唐唐頓時來了精神,擺出一副聽故事的樣子,看著靳德泰。

靳德泰仍保持著慢速,時間已經很晚了,走出繁華區後四周會顯得很簫索,尤其是在這種深秋寒風的夜晚。靳德泰並沒有馬上說,好象是在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中。

“她叫吳凝,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課堂上。她是個律師,那次是幫朋友來做代課老師的,課程並不重要,所以她教得也是稀鬆平常,那節課上得很愉快。但是後來我們才發現,她在用最巧妙的方法使我們對很多東西印象深刻。”

“但是那次我也並沒有因為她而改變注意,因為法律係的很多課程都很枯燥。但是,正在我打算換個專業的時候,在學校的食堂碰到了她,她受了傷,臉上身上都有,我有點驚訝,問她是怎麼回事,當然她已經不記得曾教過我這個學生了,但是還是如實回答了我,說是有個被告惡意擾亂司法公正打了替原告辯護的她,她來這裏是找我的教授幫忙的。”

“當時我聽了很氣憤,她卻不以為然,並且告訴我,一個律師的正義感,應該是內斂而淡定的,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應還公眾一個事實和真相。她說得正義凜然,我簡直沒辦法把她和那節課上風趣幽默的女老師劃上等號。”

靳德泰說著笑了笑,周唐唐謹遵一個聽故事人的規矩——中途沒有打斷詢問。她早已做好要聽一個悲哀的故事的準備了。是啊,一個自強有毅力又別具風情的女老師對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來講真的是太具備殺傷力了。

靳德泰稍歇息了一下,又繼續說:“從那次後,她就一直住在我教授的宿舍裏,每天都去食堂打飯,我也常常遇到她,但是就是再沒機會上她的課了。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當時的情感,也許是暗戀、佩服、欣賞還是其他的,總之我很喜歡和她在一起聊天的感覺。她常給我講一些工作時發生的事,有的感人、有的令人憤怒,也有的聽來很滑稽。”